海岸线的烟花燃放了一整夜。
咸湿的海水因为月亮的引力拍打着海岸,整整一夜都不停歇。
位于?中?央广场旁的五星酒店的顶层,忘关?的窗任冷风呼啸而过,吹动着缥缈的纱帘,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大床上,程清淮和梁枝睡得正香。
衣衫散落在地,空气中?弥漫着挥散不去的味道,梁枝修长的颈上星星点点,足以彰显昨夜两人到底多么放肆。
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逐渐日?上三竿,日?历换了崭新的一本,梁枝却赖了一次床。
她重新拥有意识后,只觉得身体仿佛被拆碎重组,骨缝中?传来肿胀和不适感让她每动一下都足够艰难,一边想睡觉,一边又觉得浑身上下都酸痛。
被丢在地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收拾干净,另一侧床空荡荡的,依旧遗留着淡淡的木质馥香,梁枝挣扎着起身,细腻的肌肤暴露在恒温的空气中?,瞬间的温度骤降让她体会到了冷意,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昨夜的记忆不合时宜的回荡在脑中?,呼吸交错,触碰,以及肉贴肉的毫无防备。
事前程清淮还当梁枝是说笑,手?刚刚探到床头柜想要拿起方?盒,接着就被梁枝拉了回来,拦住他,让他别动,杏眸中?满是认真?。
“就这样。”
程清淮停顿了一下,居高临下的看她,下一瞬便如?同饿狼扑食,去向他眼馋许久的美餐。
繁衍一事大抵是刻在每个男人的基因里,平时可以用?意志力克制住,让自己不像穿着衣服却随地发情?的动物,一旦解封,便难以自控。
梁枝拿起浴袍裹上,穿上拖鞋站起,一股微妙从股间蔓延开来,哪怕清洗过一次,依旧还会奔涌而出。
程清淮推开门看到的就是梁枝站在床边怔楞的样子。
穿着白色绸缎布料衣袍的女人肌肤如?玉,柔顺的头发因为睡觉姿势不规范,有些边角翘起,裙摆处蔓延开来的水配上她有些无措的眼神,程清淮清楚的知道,这都是他弄的。
昨夜他的指腹曾流连过女人的每一寸肌肤,纵览她给予的所有反应,用?唇用?手?细细的磨她所有的敏感点,听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和眼泪,说出一些能更刺激他的话。
但是这一切的刺激却远不如?此刻。
细嫩的娇花被园丁意外的倾泼上奶渍,红与白在昨夜静悄悄的绽放,只有他一人欣赏。
眼底的晦暗即将把女人彻底吞噬,梁枝耳廓一红,逃似的进了浴室,等她再出来,情?绪稳定?下来,重新洗了个澡,彻底清理干净后才?去找程清淮。
房间内温度适宜,程清淮只穿了个白色的薄T和没什?么特色的黑色长裤,坐在沙发上看着平板,梁枝已经恢复正常,她善于?假装,当做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边擦着头发边过去看程清淮的屏幕,“你?在看什?么?”
“老头子发在官网上的新年贺文。”
程清淮十分自然的接过毛巾帮梁枝擦着发尾的水,等擦得差不多干了后,去拿了吹风机过来,细细的吹着她的发丝。
造物主的偏爱很明显,梁枝的身上无一不精致,头发柔顺,肌肤白皙,离得很近也只会看到她细腻的如?同白瓷的面?容。
她漂亮到很难让人心生嫉妒,只会感慨。
吹干了头发,梁枝依偎在程清淮身边翻看着手?机,冬日?的阳光很容易让人升起懒意,她就像街边巷尾贪恋日?头的猫儿,迟迟不愿意挪动一下,枕着程清淮的大腿,那双晶润的杏眸随时都会闭上,沉沉的睡去。
看完程涯臣在集团的新年贺词后,程清淮伸手?拍了拍梁枝,问她打不打算出去走走。
梁枝诚实的摇头。
昨夜他像一只猛兽一样贪恋不休,梁枝无力拒绝,闹得过分,腰酸背痛都是小事,迟迟得不到缓解,就好似还存在其中?。
程清淮顺着她的头发,由她去了。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他们会在这个酒店度过求婚后关?系转变的第一夜,缱绻的诉说对?彼此的爱意和对?未来婚姻的憧憬,做与不做已经不重要,内心的满足大于?身体上的满足。
第二天他们会随着游轮出港,去深海看海豚嬉戏,然后在第三天的时候返回沪市,向全世界宣告这个好消息。
可昨夜梁枝已经明确说了,她并不打算结婚。
那枚戒指被他藏在衣服的口袋深处,还不知道何时可以重见天日?。
梁枝又要睡过去,程清淮拍了拍她,把她叫醒,“待会再睡,我让人送点吃的上来。”
后面?的两天假期,他们也就只有在傍晚的时候才会出门走走,剩下的时间都消磨在酒店里。
除了第一天夜里做的狠了些以后,其他几?次算是水到渠成,保持着让梁枝可以接受的力度,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戴套。
肉贴肉的享受着极乐,留在津城的最后一天夜里,他们刚刚做完,清洗完后,去了另外一间房里,程清淮升不起睡意,把玩着梁枝的指尖跟她闲聊。
“生孩子很伤害母体,你?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吗?”
梁枝躺在他的胳膊上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嗯,想要,这是我的人生规划。”
在合适的年纪,拥有一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