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点,饭菜不太好吃。
梁枝去了几?次程清淮带她去的那家私房菜,奈何都没赶上饭点,从门口望去可以看到那天和颜悦色的经理笑着说厨师下班,关门谢客,哪怕是这样,依旧引得门庭若市,没吃到的人更想尝尝这家的菜了。
逛了一天半,梁枝的心情?有?在变好,周日上午,吃完早饭后,梁枝开车程清淮的大G返回沪市。
这一路上她刚开始心惊胆颤,怕把这辆车给刮了蹭了,开到半途她就已经麻木了,不过是四个轮子一个铁皮,没什?么的,所以她安稳的将车停入了小区地上的收费停车场,拎着自己的行李回家。
她不忘给程清淮发消息,告知?他自己已经回到沪市,他随时都可以回来取车。
程清淮没回。
回到家,洗去一身的疲惫后,梁枝换上睡衣,一边擦着头一边走?出浴室,将自己甩进沙发里,睁眼看着屋顶,神情?有?些木然。
身体已经归巢,总感觉灵魂还在路上。
直至手机嗡嗡响起,才将她拉回整个人间,她侧头伸手去够,划开屏幕,轻声道:“盼盼。”
吴盼有?些小心翼翼:“枝枝,你回来了吗?”
“嗯,在家呢。”
“那我去你家找你玩吧,行吗?”
梁枝想了一下,接下来也没什?么大事,就应了下来:“行,来的时候带点吃的。”
除了刚到安市跟程清淮一起吃的那顿饭,后面她就没怎么吃好过。
挂了电话,梁枝逼着自己起来把家里收拾了一下,两天没人住,家里缺少了些人气,等她收拾完,门铃正好响起,拉开门,吴盼举起手中的袋子:“噔噔蹬蹬!小烧烤和啤酒,咱俩今天喝一点?”
梁枝头都没回的退回去,让吴盼关门,“你随便,我去换个衣服吹个头。”
吴盼:“枝枝你不必这么隆重,那晚礼服就不用穿了,咱今天就简单的吃个烧烤,又?不是什?么酒会。”
梁枝:“……”
她懒得搭理吴盼的胡说八道,吹好头发换了身宽松舒适的家居服,打开电视随意的找了个综艺,坐在地毯上开了瓶啤酒。
吴盼常来,趁着梁枝换衣服的空她就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烧烤放在了盘子里,啤酒也摆好,就连梁枝喜欢吃的小菜也都放在了她的跟前。
“等会你洗碗。”
饭菜不多,仪式感倒是挺足。
“我洗就我洗,反正我今天来就是给你负荆请罪的,这第?一口,先是我道歉,不应该抛弃你享受荣华富贵,让你独自一个人去面对千难万难!”
一番话让她说的豪气冲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壮行酒。
梁枝跟她碰杯,喝了一口,“改天去找个高考班重新学学你的语文吧。”
什?么词都往上堆。
她跟吴盼的关系不会因为工作调动而?发生?变化,两人很久之?前就是朋友,这点小事,还影响不了什?么。
喝完负荆酒,吴盼就没个正行了,与梁枝天南地北的胡吹,一会看着综艺嘎嘎乐,一会偷摸的跟梁枝讲讲公司里别人的坏话。
吃到一半,她突然想了起来:“你还没跟我说你请假干什?么去了呢。”
请假的时候梁枝兴致不太高,吴盼识趣的没追问?。
成年人这点分寸感还是要有?的。
剥花生?的指尖一顿,梁枝垂眸,平静道:“我去跟丁锐启分手的,他出轨了。”
吴盼酒劲上头,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只恨这巴掌拍不在丁锐启脸上:“我靠这贱男人!!我要去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