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程清淮是没有打算做到底的,他只是想让梁枝先舒服一下,再继续他没有说完的话题。
可梁枝失去理智的那?刻,伸出白?皙的双臂想要他抱住她时。
一切都失了控。
体温,汗液交织在一起,从窗外透过整个城市的光投在洁白?的墙面上,只留下难解难分的身影。
梁枝被毫不?犹豫的拉起,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臂被迫的环上男人紧实的臂膀,毛衣开衫扎人,从里?到外的散发出痒意?。
湿漉漉的呼吸如同秋日清晨的雾气丝丝侵入耳蜗,他们一言不?发却又密不?可分,直至双双倾泻,程清淮这才抱起梁枝,把她放入浴缸内清洗。
温水可以令人放松,梁枝却脆弱的如同年节时街头的糖化,情绪不?知道?从哪来,只是从心底泛起苦,连带着眼眶也有些发酸。
她不?怎么喜欢哭,梁正宇和陈萍离开后,她哭的再狠也没人关注,干脆不?去浪费那?个心力,留出来的时间让她静悄悄的躺着。
可就在这里?,光洁明亮的浴室内,她的情绪敏感?到飞进来一只蚊子都会?让她落下泪来。
幸亏现在已?经是秋日,蚊子也飞不?上高楼,浴室门又被人打开,进来的是程清淮。
梁枝瞬间落下泪来,委屈巴巴的像是被人欺负了。
这话也不?假,她被程清淮按在床上,毫无反抗之力。
如此境遇让她恐慌,她将整个人都浸湿在水里?,别过头去,环抱住了自己。
程清淮没有错过她一瞬间的落泪,水珠落入浴缸里?与温水融为一体。
白?日里?穿的衣服被水浸润的没办法?在上身,他只裹了件丝质睡袍,整个人都透着些餍足后的慵懒,他把另外一条同款不?同色的浴袍放置在一旁,伸出一根手指抹了下梁枝眼角的泪。
泪水温热,程清淮当着梁枝的面,将指尖塞进嘴里?。
一系列的动作格外自然,他不?仅没有丝毫不?适,反倒是一副乐在其?中之态。
梁枝哽了一下,红着眼骂他:“有病!”
“是,我有病,离不?开你的病。”这种放在网上定会?被许多人吐槽的话从程清淮嘴中说出,像是有那?么几分真,他主动的拿过梁枝的头发,用淋浴慢慢的帮她冲洗,“往这来一点,我给你洗头发。”
“我要回家。”她绕来绕去还是这一句。
程清淮啧了一声,慢悠悠的用指腹按摩着梁枝的头皮,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他早就摸清了梁枝的脾性。
她如果真的想走,早在地下停车场就有一万个办法?离开,嘴里?说着不?行,不?过是因为自这段关系的开始,一直都是她占上风,如今攻守转换,最先感?到不?适应的便是梁枝。
她似乎不?善于应对这种情况,被逼着从安全的地方来到一个不?属于她的陌生场地,便只能用她过往所?有的经历来应对,比如说,这滴眼泪。
恒温浴缸的温度适宜,在辅以程清淮温柔的按摩,梁枝早就没有在哭,有些昏昏欲睡。
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杂乱的令她找不?出个头绪,便打算往后放放,无论程清淮打算做什么,明天再说。
只是在眼睛闭上时,她突然想起什么。
梁枝睁眼,眸中像是琉璃般纯粹,她抬起一只手握住了程清淮的胳膊。
小臂肌肉紧实,脉搏在她手心中跳跃,程清淮轻笑一声,帮她洗干净头上的泡沫,“还想要?等你洗完澡。”
“我要回家。”梁枝又重复了一遍。
“今晚在这睡,我们都喝了酒,总不?能再让司机凌晨赶过来开车,我又不?是什么丧尽天良的资本家,还有,你坚持回那?边,那?边到底有什么?”
梁枝:“……卸妆水。”
她规律作息,饮食清淡养出来细嫩的皮肤,不?能带妆整整一夜。
陪着程清淮胡闹可以,但这是她的底线。
程清淮:“……”
他这里?从来没有女人过夜,只让赵勤安排准备了衣服,这一点确实疏忽了。
下一瞬,梁枝被从浴缸里?抱起,程清淮勤恳的服侍着她擦干身上的水渍,给她套上浴袍,还学着一些电视剧里?用毛巾将她洗干净的头发包起后,走出浴室。
这间套房常年温度控制在二十六度左右,新?风系统吹散了梁枝身上的水汽,脚下踩着合脚的拖鞋,这一整套下来,便体现出了程清淮的早有预谋。
床单被褥都换了新?的,躺在床上,观察着这间显得有些空旷的卧室。
光是一间卧室看起来就要比她的那间出租屋大,也不?知道?程清淮是怎么这么快的由奢入俭,适
应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