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准额头冷汗直冒,连忙将山南府的见闻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将陆言描绘成一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小人。又将山南府的兵力夸大其词。说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简直比羽林军还要强悍。以及自己如何英勇奋战,最终不幸落败的“悲壮”经历。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刘安原本平静的脸上逐渐阴沉下来。手中的茶杯重重地落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废物!”刘安怒吼一声,吓得李准浑身一颤。“一万虎豹骑精锐中的精锐,竟然败给一个小小知府!”“你还有脸回来?”李准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解释道:“丞相大人,那陆言诡计多端,末将一时不察,才中了……”“中了什么?中了陆言的奸计?你以为本相是傻子吗?”刘安怒不可遏地打断了李准的话。“陆言那点小伎俩,本相一眼就能看穿!”“你分明就是轻敌冒进,错失了攻打山南府的良机!”李准被刘安骂得狗血淋头,这才恍然大悟,懊悔不已。“丞相大人教训的是!末将愚钝,中了那陆言的奸计!”李准连忙承认错误,心中却暗暗叫苦。刘安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李准,痛骂道:“你看看你,办的这叫什么事!”“一万精兵,竟然连山南府都攻不下来!”“你这样,怎么能比得过你哥哥李牧?”“他要是前去,这小小的山南府,早就被踏平了!”“你哥哥李牧如今身居何职,你不会不知道吧!”“他可是堂堂的羽林军大将军,统领十万大军,战功赫赫!”“你再看看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李准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他一直活在哥哥李牧的阴影之下,处处被拿来比较。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心中的一根刺。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他支支吾吾地说道“丞相大人教训的是,末将…末将知错了…”刘安冷哼一声,余怒未消地说道“知错?知错有什么用!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李准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叩首道:“丞相大人息怒!末将愿戴罪立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下山南府!”刘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如今之计,只有重新拟定作战计划,务必在三个月内攻下山南府!”李准连忙应道:“末将谨遵丞相大人吩咐!”刘安挥了挥手,示意李准退下。李准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然后一瘸一拐地离开了丞相府。刘安看着李准这副窝囊样,心中更是恼火。他回到桌案前,拿起毛笔,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写下了“陆言”两个字。然后狠狠地将笔掷于地上,墨汁四溅,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烦躁不安。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好歹那北襄国的明月公主被我抓了回来,”“就让她成为我手中的棋子,助我除掉你这个眼中钉!”“来人!”刘安沉声唤道。一名侍卫立刻推门而入,单膝跪地,恭敬地问道:“丞相大人有何吩咐?”吩咐道:“去,把前几日进京的北襄国使臣给我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侍卫领命而去,刘安则重新坐回太师椅上,闭目养神。脑海中开始盘算着如何利用明月公主,让北襄国出兵攻打山南府。夜幕降临,丞相府内灯火通明。北襄国使臣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了刘安的书房。“丞相大人深夜召见,不知有何要事?”使臣拱手行礼,语气恭敬。刘安示意使臣坐下,然后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使臣远道而来,辛苦了。”“今日请使臣前来,确实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议。”刘安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使臣的神色变化。使臣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静静地等待着刘安的下文。刘安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说道:“不知使臣可知明月公主的下落?”使臣闻言,脸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不动声色地问道:“明月公主?丞相大人此话何意?”“公主殿下不是一直在山南府中吗?”刘安故作惋惜道:“贵国的明月公主,怕是遭遇不测了。”使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瞪大了眼睛问道:“公主殿下?她怎么了?!”刘安冷笑一声,说道:“使臣就不要再装傻了,山南府知府陆言,狼子野心你我都知道,”,!“他早已将明月公主扣押了…”使臣听到“陆言”二字,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险些掉落在地。他强装镇定地问道:“丞相大人,此事当真?”刘安见状,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引起了使臣的注意。他添油加醋的将陆言如何“羞辱”明月公主。如何“图谋不轨”。以及山南府的兵强马壮,如何“目无王法”等等。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极尽煽风点火之能事。使臣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刘安见火候差不多了,便继续说道:“如今明月公主身陷囹圄,生死未卜。”“北襄国身为大国,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公主受辱吗?”使臣听得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他虽然知道刘安的话可能有水分,但明月公主毕竟是北襄国的公主。如果真被陆言羞辱,那北襄国的颜面何存?“陆言!这个狗贼!我北襄国和他势不两立!”刘安心中暗喜,继续火上浇油道:“贵国公主如今生死未卜,贵国国王若是知晓此事,岂能善罢甘休?”使臣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强忍着怒火,问道:“丞相大人,此事可有证据?”:()拥兵百万,女帝求我别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