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诚意来？是带着网暴来吧？”
老杨面色一僵，但还是继续说。
“你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把药卖给我们？大不了我们不跟你讨价还价就是了。就算加价一些，一万二，甚至是一万五一瓶我们也能接受！”
“只求有药吃，就算让我们下跪道歉也可以啊。”
“程老板，拜托你再考虑一下，现在我们群里几百位病友都停了药，已经有好几个走了，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们几百号人死去吗？”
老杨越说越激动，到后面甚至用手捂着脸，哇哇大哭。
好像死掉的是他的至爱亲朋。
程明冷眼看他的演出。
直播间的观众的视线被老杨的手挡住了视线，看不到他的脸，但程明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那老脸上干干净净，一滴眼泪也无。
拙劣的演技。
看得程明几欲作呕。
最后他实在看不下去了，道：“我没有药卖给你们，滚吧。”
说完他直接转身上楼。
高志城等人全都愣了一下，心中大怒，但在直播镜头的面前，他们也不好强行拦住，只能眼睁地看着程明离开。
直播的特写给到程明的背影，直播间内弹幕满屏。【卧槽！这人真特么的狼心狗肺！】
【就因为价钱没谈拢就直接不卖，枉顾病人性命，什么冷血动物！】
【看城哥的那视频，我本来还不太相信有这样的药贩子，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那么贵的药这药贩子肯定赚得不少，他竟然都不赚这个钱，怕不是脑子有坑？】
【就算之前双方有点口角，现在人家都当面道歉了，还要怎么样？】
【这么点小事有必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这人好串，这要是在我们岭南，看老子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干他！必须干他！】
【海城土著在这，滴滴代打需要请下单！】
一场酣畅淋漓的直播过后，高志城直播间的人数从开始的两三千人涨到了现在的上万。
高志城内心雀跃。
眼看程明没有理会他们，他趁机拉了一波仇恨。
“家人们，没有办法，我们这些身患绝症的患者就像没爹养没娘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