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着你给我吃了?不是你自愿给的?”姜北溪发气。
猴脸男子回:“那你也吃了。吃了就要经过我们的允许!”
叽叽喳喳的,太吵了。镇长一个头两个大,他大吼:“好了,我还在这呢!”
还是镇长的吼声能震慑得住镇民们。镇长想叫姜北溪回院子乖乖地躲好。正此时,南竹靠近姜北溪,抬起他的手掌看了一眼道:“你不适合修炼。”
姜北溪一听自己不适合修炼,不相信地问:“为什么?”
镇民们听见姜北溪不适合修炼,有人欢喜,有人心疼。
见姜北溪一脸不信,南竹什么也没说。他自己也挺纳罕的,因为姜北溪的手掌没有掌纹,很干净。他心里冒出个念头,一个姜北溪不是人的念头。但姜北溪不是人又如何?只要他心善,南竹不需要费心神在他身上。
没得到南竹的回应,姜北溪不甘心:“所以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修炼?”
镇长知道南竹不想多说,拉着他的手臂往自家走:“知道自己不是修炼的料就行。哪需要问那么多。”
“所以为什么?南掌门,我为什么不能修炼。告诉我。”姜北溪执拗至极,他非要问个所以然不可。
南竹仍没应姜北溪,叫史野和姚学知抓住他的手臂,准备施传送术携他们去西疆。姜北溪见南竹抬手,知他要离开了,也不问为什么不能修炼了,他急问:“南掌门,你要去哪里?回门派,还是去哪?”
“西疆。”南竹应了姜北溪。告诉姜北溪也没什么,南州离西疆快万里,姜北溪就该学会知难而退。
眨眼间,南竹、姚学知以及史野消失在了众人眼里。
被镇长拉着回院子里的姜北溪郁闷不说话。镇长还记着他差一点又一次害镇子拥堵了,于是惩罚姜北溪收拾桌子、洗碗和整理厨房。梁小鼠到了姜北溪身边,一面帮他收拾碗筷,一面好奇地问:“姜子,你为什么想修炼?”
姜北溪不做隐瞒,如实答道:“修炼了,可以保护南掌门。”
梁小鼠瞬间明白过来了,笑道:“喜欢南掌门啊。”
“叔,西疆离南州有多远?”姜北溪转头,看着梁小鼠。
“可远了,快万里路了呢。”梁小鼠心里有了某种揣测,“你是想……”
姜北溪认真道:“我要去西疆找南掌门。”
梁小鼠手一松,手上的碗掉落于地,啪嚓一声响后,镇长和镇长夫人从屋内走了出来。见梁小鼠和姜北溪正蹲在地上捡碎掉的碗,镇长道:“要扫帚扫。”
“不用了,捡完了。”姜北溪捡起最后一块碗的碎片。
镇长夫人早已回屋拿着扫帚出来,含笑道:“还有碎渣渣呢。”说着,她上前扫了两扫,那些碎渣渣被扫到了桂花树下。
放碗筷在盆里,姜北溪端着盆进了厨房。
梁小鼠坐在石凳上,叹起气来。
见梁小鼠时不时叹气,镇长夫人笑问:“梁医师,你怎么唉声叹气的。”
“姜子要到西疆找南掌门啊。”梁小鼠又是叹了一气。
镇长夫人手中的扫帚歪掉在地上。
刚进屋的镇长椅子还没坐热,听见扫把掉地的声音,他又出来一看,只见自己的夫人和梁小鼠坐在石凳上叹气。
“你们怎么了?”镇长不解。
梁小鼠和镇长夫人同声道:“姜子要去西疆找南掌门。”
镇长:“……荒唐。”
姜北溪从厨房里出来,见镇长、镇长夫人和梁小鼠在幽幽地凝视着他。他疑惑道:“被东西附身了?”
“胡言乱语!”镇长瞪他,“你真要去西疆?没有一点开玩笑?”
姜北溪坦然:“是啊。”
“西疆那么远,你想见南掌门的话,等他从西疆回来。”镇长夫人站起身。
姜北溪道:“等他回来又是什么时候?我等不了。”
“姜子,你如果到了西疆,南掌门估计回南州了。还有,西疆那么大,你怎么找到南掌门?”梁小鼠苦口婆心,“听叔的,别去西疆了。”
姜北溪道:“那我也要去。南掌门在哪,我就去哪。就算见不到南掌门,跟他待在过同一个地方,我也高兴。西疆再大又怎样,只要我和南掌门有缘分,我们一定会再次相遇。”
镇长忍无可忍,指着他道:“你真是执迷不悟!”
“我很执迷不悟。”姜北溪向外走,“我先回家收拾包袱了。等我回来给你们带西疆的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