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安静了。
石香见姜北溪一直看南竹,不解又不爽地问道:“玉哥哥,您为什么喜欢南竹?”
“喜欢哪有为什么。”姜北溪嘴角上扬。
见姜北溪扬起的嘴角,石香心堵得难受:“您连喜欢他的原因都没有,我看,您对他图新鲜罢了。”
姜北溪笑说:“我以前肯定没许你们了解我那么多吧?”
石香不开心地瘪嘴,姜北溪的话伤到了她的心窝子。以前他们只负责照顾流玉的生活起居。流玉确实没许他们了解他那么多。他也经常不在宫殿里待着,到处玩耍。她和阿力照顾了流玉六百年,可能和流玉整日待在一起的日子算起来还没有一百年。即使他们整日待在一起,他大部分时间也待在大仙球里,而他们则在外守着他,或是替他拒绝那些想求见他的上仙。
石香脸微微发红,伤是被伤到了,她照样硬气地说:“是又怎样?没有喜欢的理由就是图新鲜,有什么不对?”
“好吧,非要说的话,我喜欢和他抱一起。”姜北溪笑了笑,真是怀念第一次和南掌门抱在一起的时候。
石香嘴角抽了抽道:“……然后呢?”
姜北溪笑盯着南竹,认真说道:“然后我确定了,我命中注定是要爱他的。”
“玉哥哥,第一次见您那么肉麻。”石香搓搓手臂。
“你懂什么?”
“我和萧哑没您肉麻。”
“萧哑跟你真是委屈他了。”姜北溪说道,“等你回去了,萧哑怎么办?”
石香坦然说:“他再找一个好了,都是搭伙过日子。我们相处十多年了,说实话,挺腻的。不过都正常,我们算在一起久的了。”
姜北溪见萧哑默默地出去了,说道:“……你下来除了找我,还来伤人感情是吧?”
“他估计也腻我了。”石香转去看萧哑的位置,见他不在,又回头道,“我们该了解的都了解了,没了下去的必要。”
“我看是你图新鲜,才会说我也图新鲜。”
“不只有我图新鲜,各界大部分都这样。”
姜北溪认真说道:“感情,不能那么随意对待。”
“真情没多少。”石香抱胸。
“……”姜北溪心累,石香真油盐不进。
“玉哥哥,您也没话说了吧。”石香得意洋洋地扬眉,“我和萧哑一起待得够久的了,再过下去真没意思,浪费的都是彼此的时间。”她又说道,“您也许以后也会……”
“真情不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的,我保证我不会,别把我和你们这些只把感情当消遣地放一起说。”姜北溪无比真诚,“不管多少年过去,我始终都喜欢南掌门。南掌门是我的心,只要南掌门在,我的心就在。”
石香愣了愣,随后自信道:“那可说不定。真情可不是靠说说出来的。”
“谁说真情不能靠说说出口。你真迂腐。”姜北溪信心十足地说,“若是不信我的真心,那便由时间来证明我的心上只有南掌门吧。”
“那好,玉哥哥,我时刻盯紧您。”石香不禁被姜北溪的话撼动到了,心下不由得期待起来。
也许他真能只爱南竹一个,并且多少年过去,他依旧热情不减。
外房的萧哑听见姜北溪的话,苦涩一笑。他天生不会说话,但在感情上拥有无可言说地敏锐直觉。他知道姜北溪能做到的。他对南竹的喜爱,足够经得起时间地消磨。
不是谁都不把感情当回事。
石香和姜北溪又聊了别的,见南竹苏醒,他们住了嘴。南竹醒后不说话,眼神也涣散,任姜北溪如何地唤他也没反应。
南竹无神地穿靴子,无神地来到院子,在院子立身不动。姜北溪问石香缘故,石香也一脸懵,这显然不在她能知道的范围内。姜北溪那个急的,不断地唤南掌门,也没唤醒他。石香劝慰他别急,可能南竹待会好过来了。姜北溪怎能不急,现下的南竹不动也不听,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姜北溪茫然无措,难过地拉了拉南竹的衣袖:“南掌门,理我一下好不好?”
见姜北溪这般难受,石香也无措了,她恶声恶气地说:“理一下我们啊!那么没……”
她话还未说完,姜北溪止住了她说:“能不能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