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溪瞧向镇长:“镇长,我吹不同情绪的口哨能影响人的情绪对不对?”
镇长一听姜北溪说起这话,想起三年前姜北溪来兴致给大伙吹了较为欢快的口哨,害得大家笑了三天三夜。且还是真心实意地笑,是听过的人的噩梦。他禁止姜北溪吹口哨,若犯,赶出溪水镇!
当时也是小范围地传播,挺多人来想体验一番。要不是姜北溪提起,他还真不记得。镇长脸上难看道:“所以呢?”
姜北溪道:“其实我吹口哨不仅能影响人的情绪,还能让人听话,不过时间好短。”
姜北溪原是不清楚他吹口哨有言听计从的能力,还是一次夜晚偷偷吹了口哨,才吹了一会,一个歹人冒出,妄想睡了他。他当时吹的口哨是伤感的调调,歹人一面哭一面还想对他动手,他空有蛮力,也制衡不了歹人。
歹人是个有点能力的散修,在他身上使了定身术,致使他动弹不得。他想着是不是要在歹人身下丢了清白,生气之下,说出歹人去死的话。
谁曾想,歹人还真去死了,使在姜北溪身上的定身术也失了灵。
他该死的美貌,招惹了太多的麻烦。
梁小鼠迟疑开口:“你的意思是……”
姜北溪招呼南竹三人凑近他一些。四个人围成一个小圆,之间的距离仅仅隔着一条缝。不久,他们抬起头来,镇长笑看姜北溪道:“真成了,你也是溪水镇的恩人了。”
“恩人倒不算,知恩图报的人才对。”姜北溪笑了笑。
镇长眼里满是赞赏。南竹挺认可姜北溪的办法,在短时间内唯有用他的办法一试。他看向姜北溪道:“走吧。”
姜北溪迫不及待问:“南掌门,我们怎么去?”
南竹道:“隔着衣裳抓我手腕。”
姜北溪照做。他有一刻的高兴,心怦怦地乱跳。南竹打了个响指,一瞬间,他和姜北溪在原地消失不见。
南竹和姜北溪出现在血府外的林子里,借着月光,只见一座高大巍峨的塔屹立在远处,塔上,一个“血”字格外渗人。
林子里,阴阴凉凉,树上和草丛里时不时发出动静。姜北溪见已是到了林子,他笑道:“这么快就到了。”
南竹道:“嗯。”
“传送术”是灵丹五极和五极以上仙人才能运用。南竹掌握传送术还不太好,偶尔精准到目的地,偶尔被传到目的地的周边。这一次没发挥好,被传送到了血府周围。
他们一步步往血塔的方向行走。一阵微小的鼓乐之声传入他们的耳朵。他们离血府越近,鼓乐声越是嘹亮。
南竹和姜北溪来到血府围墙前。围墙太高,足足比姜北溪高了一丈多。姜北溪退后几步,后向围墙跑来,身子一跳,整个人坐在围墙上。他往血府内一看,见没人,看向墙下的南竹,伸出手道:“南掌门,我拉你上来。”
南竹看了一眼姜北溪,他道:“不了。”他走去一旁的木门。
木门的锁没锁,南竹推门而入。
姜北溪一见,笑了一下,敢情他翻墙是浪费体力了。他跳下了墙,稳当地站定在地上。他们所在的是一处园子里,片刻,忽听脚步声响,只见两个穿着淡蓝衣的丫头往这来了。
一个丫头挑着灯笼,一个丫头手提着食盒,她们聊着笑,打趣对方。
南竹和姜北溪躲入假山后,只听两丫头说起了其他事来。
一个声音听着像小孩子的丫头笑道:“家主强迫少爷娶他不喜欢的那个女子真跟个男子似的。”
听了她们的话,姜北溪松了一口气地想:“完颜没事就好。”
得知她又是中毒又是被绑时,快吓死他了!他继而又不悦嘀咕:“真是委屈完颜了,竟然被绑来和贺之章成亲,遭罪。”
声音有点粗的丫头道:“能助少爷变好,似个男子也没甚么。”
娃娃音丫头的声音高了些道:“什么变好不变好的?你可是知道点什么?从哪得知?是不是那个色管家又偷摸着告知你上头的私事不成?”
粗音丫头压低声音:“你可小点声。管家是和我说了些。他说少爷是什么火的身体,活不长久,要找个寒冰体质的人,才能保住命。娶的那个男人婆就是个寒冰体质。”
娃娃音丫头感叹:“怪说少爷身体那么红。丑八怪管家得知的真是多啊。”
粗音丫头“呵”了一声:“你以为呢,管家从小待在家主身边,知道的事多着呢,府里怕是没他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