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浑身的毛孔都在怒吼:“你们挡了人的路知不知道!有没有想过其他有事却被你们挡道走不了的人!往大了说,你们还要不要自己的命!一个人而已,至于你们这么疯吗!”
镇长一声吼,镇民吓静声。原是挤来挤去的人不挤了,说来说去的人也不说了,街上安静得连呼吸也莫名地急促起来。
向来脾气好的镇长,生起气来,真真是令人怕极了!
“罪魁祸首姜北溪,出来挨骂!”镇长怒视着人群中长得最高的姜北溪。
姜北溪的身前,自觉地多出了一条道。他顶着众人的目光走向镇长面前,一面走,一面看了几眼南竹。见南竹冷漠地看着他,姜北溪心生怯意,不再看南竹,难受地想:“南掌门讨厌我了?”
“南掌门,镇长。”姜北溪尽量保持淡定的样子。
“第几次了?你数数因为你发生多少次拥堵的情况了?”镇长瞪着姜北溪,由于说话太过激愤,口水喷溅出来,“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你怎么还是……”
镇长气得脑袋都空白了,连话也只说得前半句,接不住下半句。
说不来姜北溪,镇长重新把目光放在人群,大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去干自己的事!”
人群一哄而散,很快,街道又畅通无阻了。
完颜从屋顶上跃下,近距离看戏。镇长见完颜,点头打招呼后,警告着姜北溪道:“再有下次,你也别在镇子里待了。”
说着,镇长朝南竹苦笑说:“真是对不住了,给南掌门看到镇子不好的一面。”
南竹只道:“管理仍是松散了些。”
南竹话一落,梁小鼠提着他的药箱出现了。他一面跛着脚朝他们来,一面问:“你们怎么都在这?”
完颜转身,见了父亲,替他们道:“他们来处理些事。”
梁小鼠嗔怪:“你在家一刻也坐不住是吧,大早上就不见人。”
等梁小鼠走近他们,姜北溪唤了一声:“梁叔。”
“姜子,你手上拎着什么东西?”梁小鼠视线下移。
“没什么。”姜北溪打算放药回大胆医馆内,要是梁小鼠知道了,他不会收。
梁小鼠“哦”了一声,看向南竹,拍了拍自己的医箱:“我准备好了,南掌门。”
南竹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些许松动。姜北溪敏锐地捕捉到南竹微微扬起的弧度,虽不明显,跟没扬没什么区别,但也够姜北溪羡慕梁小鼠一天的了。
镇长道:“好了,走吧。南掌门的事可耽误不得。”他又看着姜北溪,“今天最好待房里,别出来露面了。”
说罢,镇长、南竹、梁小鼠三人一道离开。
姜北溪望着南竹的背影,问:“他们这是去干什么?”
完颜想起夜里梁小鼠一回来就在挖泥巴,说是治南竹的伤用的,她道:“南竹受伤了,父亲去治他。”
“这包袱里是药,你放回大胆医馆里。”姜北溪塞一包袱的药到完颜怀里,又将衣服放在包袱上,“这是李大哥衣铺的衣裳,你帮我还回去。”
完颜睁大眼睛,大声道:“你竟敢把我当跑腿的!”
“我有事,你帮帮忙。下次换我来给你跑腿。”
也没等完颜应下,姜北溪小跑地、偷摸地跟上南竹他们。
完颜咬牙道:“姜北溪,真是使唤我使唤上瘾了!”
说完,她低头瞅一眼怀里的衣裳和药,黑着脸去李大哥衣铺还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