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盛一听贾爱吃的质问,腰不自觉地弯了弯:“他浪费水,我还不能说啊?来来去去打那么多水,用了快一缸水了,我就说说他。他的那些脏水也不能拿来做什么,只能倒了。也不知道他拿来干什么,可以把水弄得那么脏。”
说了一大堆,任盛腰板挺直了,反正他有理,要是那些脏水能二次利用,他也不会说姜北溪浪费。偏偏那些脏水只能倒了,太可惜了,不说一下姜北溪,他心里不痛快。
“他换水就让他换,说那么多干什么。”贾爱吃放盆在桌子上,从布包里抓出最后三个元宝,全扔在任盛脚下,“水钱。”
说着,他也不管任盛,端着盆子去换水。
任盛拾起地上的元宝,嘀咕:“有钱了不起啊。”
好吧,有钱确实了不起。
他走向柜台拉开专门来装贾爱吃给的元宝的匣子,将新得的三个元宝放进去。没过多久,贾爱吃端水出来,上楼前还睨了一眼任盛。
还在想他们用那么多水搞什么的任盛察觉到贾爱吃的眼刀,吓得什么也不敢想了,他们做什么都不关他的事!
贾爱吃端水上楼,见迎面走来两个穿着音音向荣华校服的少年,正是史野和姚学知。贾爱吃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贾爱吃。贾爱吃看了他们一眼,就要进南竹的房。
史野和姚学知跑来拦下他。史野警惕道:“你是谁,为何进南掌门的房?”
“贾爱吃,认识吧?”贾爱吃上下打量着史野和姚学知。
一听眼前是有食不饿的贾爱吃,史野和姚学知的表情微妙起来。眼前的贾爱吃名声坏是坏,怎么说也是前辈,还是南掌门花那么多精力找的人,他们拱手道:“贾前辈好。”
贾爱吃“嗯”了一声,又没由来地,悄咪咪地问:“你们灵丹境界多少极啊?”
像是意识自己突问实在唐突或者会致使他们觉得他不怀好意,贾爱吃又解释道:“只是问问。”
史野和姚学知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眼里看到了疑惑,他们的目光落回贾爱吃身上,史野道:“我灵丹二极二品。”
贾爱吃点点头,又看向姚学知。
姚学知道:“晚辈灵丹四极五品。”
贾爱吃听了姚学知的灵丹境界,脑海里有“天之骄子”四字飘过,他默了默,道:“你们南掌门在房里休息。你们到对面的房等我,等会儿有事同你们说说。”
史野听见南掌门在休息,十分乖巧地转身要进对面房。姚学知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从到南竹门前开始,他闻见从南竹的房里飘出来的若有若无的臭味,怀疑地问:“南掌门是不是出事了?”
原是要抬步走的史野一听,也不走了,转回身紧张地问:“南掌门出事了?”
贾爱吃没想到姚学知那么谨慎,他笑了笑:“没有,只是突发了热,刚睡过去。”
“那为何有臭味?”姚学知追问。
史野听有臭味,使劲嗅了嗅,惊道:“还真有!”他看着贾爱吃的眼神不再友善,“南掌门真是发了热休憩而已?”
这鼻子是狗鼻子呢……洁净黑气时的臭味早在他醒来时淡了许多,没想到关着门了,他们还能闻到。
贾爱吃想着,南竹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即便是眼前这两个算是南竹亲近的人也不行,他糊弄道:“只是发了热,臭味估计从别的房飘来。”
没等他们两个开口,贾爱吃又道:“我的话也不信?我名声坏可不是做什么坏事,你们不至于那么警惕吧。好了好了,去对面房等我。”
经贾爱吃这么一说,姚学知惊觉自己把眼前这有食不饿的长老当假想敌了。不过,事关南竹,他不会那么容易被贾爱吃两三句话说服:“我可否看一眼南掌门?”
“对,我们看一眼,看完我们才放心。”史野附和。
贾爱吃犯了难,他们若进去,那难说了。在他还在头疼地找理由驳回他们的请求时,南竹的房门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姜北溪的半边身子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