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王大嘴瞪大眼睛捂嘴。
温渠也不故弄玄虚了,说起经过他添油加醋的“南竹昏迷,白居时不顾旁人眼光发疯,兄弟成爱人,藏得够深”这事。
在南竹被乌鸦围住昏迷时,谁都知道白居时急切地横抱起南竹回白鹤问天里照顾。他那样子跟发疯也没差。而兄弟成爱人是温渠胡扯的,只是在真事上掺假,那么说服人的可能就大了。
温渠把南竹和白居时的兄弟情渲染成了“爱在心上难开口”的酸酸甜甜的爱情,听得王大嘴又是大悟又是哀叹。大悟于南竹和白居时真不是单纯的兄弟情,哀叹于相爱难在一起,只能以兄弟之名陪伴着彼此。
王大嘴啧啧道:“哎,我就说白居时快三十了,还没有道侣,原来是爱上了自己的兄弟啊。”
他才二十七……贾爱吃无语极了。
“不不不,以白居时和南竹的地位和实力,在一起很容易。”温渠笑眯眯,“那为什么他们不在一起呢?原因在白居时身上。”
“快说!”王大嘴又从布包里掏取一张新纸。
贾爱吃认为一个八卦而已,听听也行,毕竟躲在床底无聊,能听到离谱的八卦解解腻也不错。不过,他是非常杜绝造谣的八卦的。捂住耳朵还能听见他们的声音的姜北溪也不捂住耳朵了,他不听南掌门的八卦,其他人的八卦可以听听。
“我渴了,帮我倒杯水。”温渠神色悠闲。
“麻烦。”王大嘴倒水伸到温渠面前,“喝快点。”
温渠接过水喝完了,就说:“白居时虽和南竹相爱,可他心里不只有南竹。”
“一心二意!”王大嘴低下头,刷刷地记在纸张上。少顷,他抬头问:“他心里另一个人是谁?”
贾爱吃和姜北溪也在等温渠地答话。
“是陆长生。”温渠唉声叹气。
王大嘴猛地站起来,纸和毛笔掉在地上,他双手抓住温渠的肩膀:“你唬我!”
温渠笑意在脸上:“我怎么能唬你,你想想,百年前好多弟子喜欢上自己师尊的例子也不少,日久生情,我干什么要唬你。”
“好像确实是。”王大嘴坐回板凳上。
“几年不见,还是那么傻!”贾爱吃翻白眼腹诽。
姜北溪听得津津有味,他不由得心想:“我才不会一心二意。我只爱南掌门。”想着想着,他不禁笑了。
一共六个八卦,温渠讲了半个时辰。王大嘴写满了五张纸,毛笔的毛也炸开来。六个八卦下来,除了“白居时的一心二意”“陆长生和邵哭的地下情”“史野对姚学知的救赎”是姜北溪爱听的,其余的三个“南竹和白居时的兄弟情背后”“南竹的怪癖”“白居时、陆长生、南竹、邵哭的四角恋”他不爱听。
王大嘴对“白居时和南竹的兄弟情背后”“陆长生和邵哭的地下情”有点信之外,其余的他都不信的。
听八卦是乐趣,听听就好,不可真相信,他有自己地判断。
且他可不那么好糊弄,若真信了,温渠估计可高兴死了。王大嘴不用猜,就知道温渠说了那么多八卦,全为了抹黑音音向荣华。他爱听八卦,一是真爱听,二是为了把这些八卦写进他的话本子里。
王大嘴也是四呕三呸的一员。他是二呕,名声比身为一呕的邵哭好那么一点点。他成为二呕的缘故,就是他爱听八卦,不仅爱听,还爱说,还爱写。
他会把听到的八卦大肆宣扬,还会写成话本子,四国都有卖,挺受欢迎。且他不会换个人名,全是用八卦主的真名,这也因此,被他写进话本子里的人,都恨他,硬生生把他骂上了二呕。
师兄贾爱吃的名声不如他差,却被迫离开有食不饿。他还能待在有食不饿,还得是他没致使有食不饿名声变差。
听完了八卦,王大嘴要休息了。温渠叮嘱道:“别忘了糕点,明日午时之前我就要。”
“知道了。”王大嘴推开门。
迎面走来淡雅贵妇,是庄主的夫人陆枝,王大嘴道:“回来睡了?”
陆枝笑说:“嗯,今晚睡这。”
“也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总分房睡也不是个好。”
陆枝笑着不语,走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