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长老一听,惊愕地直盯白居时。包长老重重地拍桌,膨膨膨!桌子裂了好几道痕,他怒道:“荒唐荒唐!你是不是糊涂了!看看你脸上的疤!伤疤没好先把疼忘了,死的陆长生是真是假我们能看不出来?我不同意!别想开墓,让你师尊好好地睡吧,别再打扰他了!”
跟包长老坐在一排的其他长老纷纷应和。
“是啊,开墓过于的不确定,别拿你师尊的尸体开玩笑。”
“居时啊,还记得你当年招魂失败的事吗?招魂不出来都说明你师尊投胎去了。我知道你跟你师尊感情好,但你不能魔障了,你师尊真的……投胎去了”
“唉,你别想开墓了。”
……
反对的长老也不是瞎反对。当初他们可是见了陆长生地死去,无论是样貌声音还是别的,是陆长生无疑了,根本不可能是假的陆长生。再者,当初白居时还试图招出陆长生的魂来,结果失败了。招魂失败基本说明陆长生投胎转世去了。他招不出陆长生的魂,脸上还留下那么丑的十字疤,真是伤疤没好先把疼忘了。
“老包,你又激动了,居时可还没说完。”白胡子长老说道,“先坐下,先坐下,听他说完行不行?”
“什么也不用说了,我们不会同意的!就这样吧!”包长老转身要走。
见包长老要走,南竹语气凉凉地开口:“包长老听听再做决定。”
“南掌门自家门派没人,倒来我们这儿装威风了!”包长老没有走了,也没有坐下。
南竹冷冷地瞟他一眼,眼神很有威力。
包长老坐下:“……”
包子脸长老嘲笑道:“他装威风也能吓到你,你可真怂!”
白胡子长老也笑道:“所以说啊,实力强才是硬道理。像包长老这般长得唬人是没有用的,只能吓唬一些调皮的小屁孩子罢了。”
右排的长老们都笑出了声。
“行了!笑个屁!”包长老怒红了脸,他瞪一眼南竹,又看着白居时,大声道,“快说!磨磨蹭蹭的!”
白居时心下不高兴,若不是包长老吼来吼去的,他早开墓了。他压下心里的不快,淡淡道:“大家可还记得上一次君临山大会我师尊赢来的紫色凤首箜篌?”
他此话一出,左排长老激情道:
“流玉啊,谁不记得!”
“记得记得。”
“一想流玉被那个爱哭的邵哭夺走,我心痛得很!”
……
包长老铁青着脸道:“问这干吗!是嫌我们还不够心痛是吗!”
“安静!安静!”包子脸长老敲了敲桌子。当其他长老安静下来后,他疑惑地问白居时,“居时为何这么问?”
“前几日,南掌门有问过坠仙谷的医仙,他说,流玉原形为蓝白色,并非紫色。”白居时扫向各位长老。
众长老默然无语。
没等众长老说什么,白居时又犀利道:“你们都知道流玉对战的魔界凤首箜篌冥骨吧?它为紫色的。”
众长老更沉默了。
见他们一言不发,白居时也理解。他们都知道流玉和冥骨都是凤首箜篌,但二者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流玉是无可替代的宝贝,冥骨则无人问津。
在神魔二战结束后,传出流玉在人界失踪的流言来。直到几年前的君临山大会,哪架紫色凤首箜篌出现在比试场上空,他的师尊获得它后,流玉在人界失踪的流言被“邵哭杀同门夺流玉”所替代。
为什么他们把冥骨认成流玉,为什么不怀疑失踪快百年的凤首箜篌突现在君临山大会过于奇怪?为什么不问苏医师流玉长什么样?只因他们的心里眼里只有流玉,所以什么也不想。
这才导致,喜欢流玉的人都被冥骨骗得团团转。
“既然流玉是冥骨假扮的,这和陆长生死没死有什么干系?”包长老正经了地问。
“当然有干系。”白居时对待在私谈室的邵哭道,“可以拎烂东西出来了。”
只听议事殿的私谈室内传来脚步声,众长老齐齐看向私谈室的门口,只见邵哭拎着烂成两半的紫色凤首箜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