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溪小声说:“喜欢。”
见姜北溪还盯他的脸,南竹不悦:“不看我换了。”
“我看!”
说着,姜北溪目光缓缓下移。南竹身穿一件青色露肩长袍,锁骨上还残留许多天前姜北溪咬的牙痕。他将衣领下拉了点,肩头也露出来了,本就所剩无几的清冷之感散去,彻底被慵懒诱人的韵味替代。
姜北溪喉结滚动,上前一步,低头咬了一口南竹的肩头。当他抬起头来时,微张的唇还有透亮的细丝,眼眸也已染上了欲色。南竹推了他一下道:“别急。”
南竹离他远了些,手上变出一把蓝白的凤首箜篌,坐下拨起《爱溪》一曲。
星辰花随曲飘动,围绕他们飞舞。南竹墨发垂下,遮盖住些许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肤。这一遮一露的景象,颇有欲拒还迎之感,极其勾姜北溪心魄。姜北溪又上前两步,只需再跨一步,他便可拥住爱夫亲密了。
南竹的目光没离开过姜北溪,见他按耐不住了,警告地眯了眯眼。姜北溪欲走又止,稳住狂跳的心,更为认真地品听。
一曲终,凤首箜篌消失不见。南竹起身,手放在腰带上,缓缓解下。少刻,腰带掉在地上,南竹面不改色地当姜北溪的面脱衣。
自南竹在小木屋那次主动脱光后,姜北溪就想着他当他面脱光一次,可惜南竹始终没允。如今成亲一百年了,南竹也想让他过得更难忘些,于是忍下巨大的羞意,满足他心心念念的两个心愿。
脱光后,南竹的脸红如胭脂,用衣遮前身,往前踏一步,双手勾住姜北溪的脖子。衣服落地那一刻,姜北溪横抱起他,往床上急去。
南竹刚触上松软的床,一身重力压住他,紧接着密密麻麻地吻落在他身上。南竹艰难地脱下姜北溪的衣丢下床,后抱住他宽阔的背喘息。
姜北溪脖子上戴着定情信物,南竹头脑一热,张嘴咬一半,迷离地注视姜北溪。姜北溪一顿,咬住剩下的一半。唇相贴后,定情信物在他们的嘴里被反复折磨。等自由了,它已脱胎换骨,不仅有了一层保护膜,而且还能脱丝。
帷幔散下,南竹望向幔帐外模糊的花朵的时候,被姜北溪抱起按在墙上。南竹垂眸看着爱夫,抬起酸麻的手将他湿了的前发往脑后拢,随即抹去他额头上的密汗。在触碰到那颗胭脂痣时,南竹没管住手捏了几下。而姜北溪动作一停,仰头深沉地凝视南竹。南竹心头一跳,涌起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力量的根源捏了会……”
“会怎样?”
姜北溪用行动给了答案。
床嘎吱嘎吱地剧烈晃动。
啪!
南竹在姜北溪脸上落下狠厉的一掌,哑声训斥:“慢点,别发疯!”
然而,姜北溪非但不慢,还更为兴奋。即便被南竹打骂,他也不停下。直到第二日晚上,他才放过南竹。
南竹晕睡过去前瞪了一眼姜北溪。
姜北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明显的巴掌印,宫外等待已久的岁安和史野见了他的伤样,被吓了一跳。姜北溪面不改色道:“有事快说,我很忙。”
……
南竹在第三日的天发亮时清醒,他撑床坐起,一见跪在床边的姜北溪,薅被丢他身上,冷声道:“半个月。”
“不要。”
“没商量的余地。”
“我也不想的,实在控制不了。”姜北溪辩解。
南竹抓起床头的青衫披身上,起身拉他起来道:“不分床也行,但不许碰我,碰一次多罚一天。”
“……可怜我一些吧。狠狠地罚我半个时辰不碰你好了。”姜北溪上前想搂住南竹,却被他躲开了。
南竹弯腰捡起地上的被子盖在姜北溪头上,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姜北溪眼前一黑,踉跄退后一步,他扯下被子,连忙追上求南竹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