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还不忘了给前台点了下午茶。
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钟宁的手就抚上额头了,怎么说。
监控的事情,怎么说?
谢拾青自己应该也知道,数量太多显得非常离谱,连话也不多说几句,就急急忙忙把电话给挂了。
她鬼使神差地点开软件,看到谢拾青还在床上,被子倒是拉下来了,只露个眼睛和额头在外面,已经睡着了。
钟宁莫名其妙地盯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举动也太奇怪了吧!
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收起来了。
拧动车钥匙,上面的五彩丝随着动作晃来晃去,钟宁的视线也跟着左摇右摆。
怪是一定不能怪的,谢拾青在知道自己行事不妥的前提下,还是愿意主动暴露出来,只为了帮她夺回公道,
她要是不分青红枣白,上去就是一顿指责,那不是白白辜负人家的好意了吗?
谢拾青是在一点点放开自己的谨慎,想要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是在赌钟宁的反应和她付出的信任究竟值不值得。
如果她应对错了,谢拾青就会像刚刚开口的蚌,吧嗒一下合上。
钟宁驱车回家,路过花店的时候,买了一束,路过卖烧烤的,又买了两串鱿鱼,看到卖棉花糖和氢气球的,下车一样来了一个。
等她到了家里,两只手都差点拿不下了。
还是按的门铃。
过了一会儿,谢拾青来开的门,“宁宁?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
“华助理说给我放假。”钟宁说,“回来的路上我看到有卖烤鱿鱼的,就没忍住买了两串,还热乎呢,要不要来吃一口?”
谢拾青有点迟疑,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唇瓣翕动了几下,最终只是嗯了一声。
钟宁先把花递了过去,“是绿色系的玫瑰,很漂亮呢,在橱窗里我就看到了,养花的人可真是厉害,能培育出这么多漂亮的颜色和品种。”
“你闻闻,是不是很香?”
谢拾青低下头,抱着花束轻轻嗅了嗅,“很香……”
她还是想说什么,那些话好像有了实体,就在她的嘴边滚来滚去,吵着要出去,可真到了要张口的时候,却又都偃旗息鼓,没动静了。
钟宁看到了,但装作没有看见。
她牵着谢拾青来到餐桌旁边,让她坐好,自己去厨房把烤鱿鱼从签子上撸下来,切成了小块,在盘子装好了,又去冰箱里洗了水果,拿了一双筷子回来。
“来张嘴,我喂你,啊——”
喂了谢拾青一块,钟宁自己也吃了一块,“哎哟,真的好吃,不枉费我排了好久的队,这料给得真足。”
谢拾青垂着眼眸快速咀嚼,腮帮一鼓一鼓的,好像松鼠,嗯嗯了两声。
哈哈,可爱。
钟宁又夹了一块给她:“我还买了棉花糖呢,今天天气真的挺不错的,要不要去江边散散步?我们都好久没出门闲逛过了。”
“晚上就去吃鱼头面,好不好?”
鱿鱼特有的咸香味儿铺满味蕾,辣椒与孜然一起增添了让人欲罢不能的诱惑,可落到谢拾青嘴里,就有点食不知味。
怎么钟宁还不问她,看到这么多监控,她就没反应的吗?
有了之前的事做基础,谢拾青的心里忐忑程度要比初次降低一些,可她还是不安,这种未知是最折磨精神的。
又吃了几块鱿鱼,她急得像是屁股下面有火再烧,踟蹰了半天,还是没有憋住,可一张嘴就变成了旁敲侧击,“宁宁……监控视频用到了吗?”
“用到了呀,华助理一看就信了我。”钟宁拿起一个超级红的大草莓递到谢拾青嘴边,“这个草莓可甜,你吃吃。”
谢拾青只得张嘴嚼了,好不容易咽下去,刚要开口,又是一块鱿鱼递了过来,她踌躇片刻,张口咬住,吃过鱿鱼又是奶茶吸管。
谢拾青:……
算了。
钟宁要是想说,她会说的。
吃过小零食,两个人便打算一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