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真摸了摸,还好没破皮,也就由着他去了,傻乎乎笑着把右边脸颊凑过去:“你还可以咬这里。”
“傻不死你。”周延被他弄得心尖发痒,腾出一只手捏住他下巴亲上去。
许小真高低也有一百斤,周延单手托着他,把他吓得够呛,连忙收紧手臂和腿,更紧挂在他身上,像是主动迎合一般,加剧了周延的侵略。
他的手从许小真下巴,缓缓挪到后脑勺,接着一寸一寸向下,沿着衬衫衣摆滑进去,摩挲着他的腰肢。
许小真腰上痒痒肉多,一被碰就受不了,笑着往后躲,亲也不愿意亲了。他脖子上还有两道血淋淋的咬痕,周延低头轻轻亲了亲,带着些许安抚了意味,像是爱怜,又像是心疼。
许小真心泡得发软,在暧昧不清的氛围中,主动献上了自己。
两个人亲得天雷勾地火,许小真连自己衬衫什么时候被卷起来都不知道,只觉得隐隐约约有凉风灌进来,也没注意他们已经慢慢站在冰箱边儿上,许小真身后就是蔓蔓杂花。
喘不上气儿了。
许小真酡红着脸往后仰了仰,试图呼吸新鲜空气,被周延强硬追着又吻了过来。
“噗通!”
“哗啦啦!!!”
冰箱倒了,两个人倒在了冰箱上面。
冰箱的门还敞开着,许小真就压在花儿上。
真挺尴尬的,还好没什么观众,许小真忙不迭要推身上的周延。
他被亲得脸颊飞红,眼睛水汪汪,嘴唇红肿亮晶晶的,难得娇羞娇艳,周延自私惯了,扣着他的手腕,也不顾下面冰箱室坑坑洼洼的硌人,就要把人往下压。
许小真脸色一变,红晕褪去,反而显得有几分苍白,他手捂了腰又捂肚子:“周延我腰疼,好像硌了一下,肚子好像也疼。”
前后都疼,他都有点儿分不清是哪儿疼了。
一般疼许小真不会吭声,他像兔子,特别能忍,但凡说了,大概就是疼得不行。
周延也脸色一变,摸他后腰,担心脊柱砸得断裂。
许小真上身趴在他胳膊上,下巴垫在他肩上,被他抱起来,叫嚷着:“我不去医院,你别送我去,我缓缓应该就好了。”
周延才不听他的,他什么时候听过许小真的话?
说着就往外走,许小真分明疼得牙都打颤,还是硬生生扒着门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儿,硬是不让他带自己出去。
看得周延真想撬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水。
但他死也不去,周延掰开他的一根手指,他又扣上,气得周延骂了句脏话,站起来不打算管他,冷眼看着他躺在地上,可怜兮兮缩成一团。
看了一会儿,周延又骂了句脏话,将许小真放回简易搭起的床上,帮他盖上被子。
他拨了拨许小真的刘海,目光中有一闪而过的紧张,抿了抿道:“你别疼死了,要是有事叫我。”
许小真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拉住他的胳膊:“你抱着我,陪我睡一觉,明天一早应该就能好了。”
周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掀开他被子钻进去,把许小真抱在怀里,时不时低头看看:“我也不是医生,你这样行吗?”
许小真搂住他精瘦的腰肢,感受他身上灼热的体温,把脸埋在他滚烫的脖颈,汲取气息。
他觉得周延身上的味道好好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像书上说的,喜欢一个人,他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就是自己喜欢的味道。
许小真感觉周延身上,是一股银行新取出来的钞票味儿,好喜欢,好温暖好舒服。
他点点头,感觉没有刚才痛了,甚至还有些困:“行的,我感觉好多了,明天肯定能好。我跟你讲,我小时候偷东西给阿冽吃,被发现打断了腿,结果第二天就能爬起来了,我没那么脆弱的。”
他碎碎念了一会儿,声音微弱,气息还算平稳。
周延托着他的脸瞧了瞧,发现比刚才气色好看许多,紧绷的唇角才略有松缓。
标记之后,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有抚慰作用,他的腺体虽然被药物压制,但还是试着释放一些信息素来安抚许小真,让他好受一些。
周延见过很多人死,有些以刺杀他来打击他父亲的杀手,总是血淋淋死在他面前,然后被拖下去,更甚至他亲手杀死过几个人,这次流离逃亡也是因为他杀死了父亲政敌的独子。
有人死在他面前或者被他杀,是稀松平常的事。
他不希望许小真死,其实许小真如果死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最好,最轻松,最没有后顾之忧。
不出意外他将来会接替他的父亲,身居高位,许小真死了,也就没人知道他有过这么一段狼狈过往,也省得缠上来要挟,但他还是希望许小真活着。
花还躺在地上,许小真躺在他的臂弯里,周延摸摸许小真的脸颊,又抚摸他的头发,将他按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