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曲队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凤美死了。”
曲争光开门见山，直视着张莽的眼睛。
“噗。”
张莽一口烟喷了出来，瞪大了眼睛，肥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凤美？死了？怎么死的？”
“被人杀了。”
曲争光语气严肃。
“而且，死状很惨。”
张莽脸色变得煞白，雪茄从手中滑落，掉在地毯上。
他哆哆嗦嗦地问道：“谁…谁杀的？是怪物吗？”
曲争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扔到张莽面前。
照片上，凤美倒在血泊中，身体像破碎的积木一样散落一地，触目惊心。
张莽看了一眼，立刻别过头去，干呕了几声。
“凤美手机上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
曲争光盯着张莽，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张莽吞了口唾沫，艰难地说道：“确实是…我…我当时正和她通着电话，聊矿上的事。突然她就没声了，我还以为是矿上信号不好呢…”
“矿上的事？”
曲争光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关键词。
“她最近在矿上有没有跟什么人结怨？”
张莽犹豫了一下，说道：“矿上那些旷工，一个个懒得要死，凤美对他们非打即骂，肯定是结过怨的。”
“结怨归结怨，她又没害死过别人，谁会下这么狠的手？”
曲争光反问道。
张莽沉默了，眼神闪烁。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猛地灌了一大口，然后才缓缓开口：“曲队，有些事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现在…”
“曲队，凤美那娘们虽然嘴臭手辣，可真没害死过人，除了……除了赵氏夫妇。”
张莽说道。
“赵氏夫妇？”
曲争光眉头一皱。
“矿上那对老实巴交的老夫妻？”
张莽僵硬地点了点头。
“就是他们……唉，说起来也怪他们自己作死。”
他猛灌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