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这样就算了。”
苏甄儿笑容减了几分,“那姨娘觉得还要如何?”
“你跪下来,给我儿道歉。”
“阿姐!”奇哥儿下意识站起来握紧了拳头。
苏甄儿一把按住奇哥儿。
“荣国公来了。”外头突然传来声音。
苏甄儿下意识松半口气,偏头朝门口看去,却见周莲芝皱巴着脸,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荣国公身前还有一个人,那是一位中年男人,穿着丝绸衫子,身上珠光宝玉,好不富贵。
柳姨娘眼前一亮,“爷,您看看金典脸上的伤。”柳姨娘没想到国舅爷居然真来了。
她立刻告状。
苏甄儿刚松的半口气又提了起来。
怪不得周莲芝是这个表情,这位国舅爷可不是个公平公正的主,甚至家中豪奴打死了人,巡防营都没有人敢去抓,最后还是出动了锦衣卫,才将那豪奴抓了起来。
土匪出身的锦衣卫指挥使谢楚安作为新帝鹰犬爪牙,是整个金陵城内为数不多敢直面硬刚太后党的人。一身飞鱼服,一柄绣春刀,孩童见之哭嚎,旧贵闻之胆寒。
国舅爷几次三番派人想将自己的豪奴从昭狱里捞出来,没想到金陵城内突然出现小报,到处宣发事件经过,导致舆论四起。
碍于舆论压力和谢楚安,因此,直到现在国舅爷也没有成功。
国舅爷的视线从苏甄儿脸上扫过,看一眼英国公的牌位,最后视线又在屋内转了一圈,随后他一笑,“小孩子打打闹闹是常事,这么一点小事还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柳姨娘见国舅爷不站在自己这处,气得瞪圆了美眸,刚想说话,突然又被冷言呵斥道:“倒是你,怎么还为难一个孩子?如此心胸狭窄,我怎么放心将府中中馈继续交给你打理?”
柳姨娘虽受宠,但最明白这位国舅爷阴晴不定的性子。尤其此次,莫名提到中馈。女人的第六感最是敏锐,柳姨娘能在一众姨娘之中脱颖而出,靠的也不单单只是美貌。
她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是妾的不对。”
看到柳姨娘低头,国舅爷才算勉强消了气,他转头看向苏甄儿。
中年男子说话时带着一股长辈的疼爱,“你与你父亲曾经也是旧相识了,日后有什么困难来找我便是。”
“多谢国舅爷。”
事情如此轻松揭过,这跟苏甄儿得到的情报不符。
可年轻的少女却并未觉察出里面有什么不对劲。
苏甄儿带着苏奇尔准备离开。
周莲芝紧随几步,“你让绿眉来找我,我立刻就去找父亲了,没想到他书房里还有人,更没想到那个人居然就是国舅。”
苏甄儿摇头道:“没事,幸好事情解决了。”
周莲芝点头,再次拉住苏甄儿,“甄甄,父亲说让你等一会他,他有事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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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那位国舅爷一行三人,荣国公来到书房。
书房内,周莲芝,苏甄儿还有奇哥儿正坐在一处。
男童脸上的伤过了一段时间,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荣国公看过一眼,视线最终还是落在苏甄儿怀中的牌位上。
苏甄儿放下牌位,上前行礼。
荣国公叹息一声,上前几步道:“奇哥儿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