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来到了掖庭宫,这里有很多殿,分别住着赵丽妃、皇甫德仪、刘华妃、刘才人、钱妃等妃嫔。玄宗来到了掖庭宫刘华妃所住的殿前,门口的年轻太监颔首行礼:“奴才恭请皇上圣驾。”玄宗右手指了一下刘华妃所处的殿门,以示回应。那年轻太监喊道:“皇上驾到——”刘华妃正在房间里与两位宫女坐在书桌边玩作对联。她听到太监的喊声,赶紧起身整理了一下白褐色的衣袍,走到门口,开门迎接玄宗。刘华妃颔首行礼道:“臣妾恭请皇上圣驾。”玄宗微笑着说:“刘爱妃,抬起头来,朕看着你好像是瘦了,朕有时候还真有点想你。”刘华妃抬起头,高高的发髻,清秀的脸,一双明亮的眸子望着玄宗:“臣妾谢谢皇上关心,请皇上到里面坐吧。”这时候两位宫女同时深弯腰颔首行礼道:“奴婢给皇上请安。”玄宗说:“你们到外面去吧,朕与刘华妃交谈几句。”两位宫女弯腰说“奴婢遵命”,退出了房门。玄宗拉着刘华妃的手到了书桌边。玄宗看到桌面上一副红纸黑字的对联,写着:夏夜蝉鸣不惊梦。这一副对联上的墨迹刚开始变干。“刘爱妃,这是你写的对联吗?这一句有点诗意,但是字还需要再练习啊,横不够平,竖不够直,捺的末端收笔不够完美。”“臣妾谢谢皇上指点,皇上所言极是。”“你再拿过一张对联纸了,朕写出下联,你看一下如何。”刘华妃从书桌的另一端,拿过来一张长条的红色对联纸,铺在玄宗面前。玄宗想了稍许,拿起搭在砚台边上的毛笔,轻轻蘸了墨水,写道:春日雀叫亦催眠。刘华妃看到玄宗写完这个下联后,高兴地说:“皇上对得好,写得也很好,这楷书苍劲有力。”“朕还是临淄王的时候,就写得一手好字了,还记得当年你研墨,我练习写字的情景吗?”“臣妾怎敢忘记,一晃八年过去了,时间过得好快。”玄宗拉着刘华妃的手,二人一起坐到了桌边的两把椅子上。玄宗说:“琮儿正在兴宁坊学习吗?”刘华妃说:“是的,琮儿和李瑛,吃早饭后跟着太子少师,毕国公他老人家学《论语》呢。”“嗯,琮儿没和你说,崔日用和张九龄教他和瑛儿诗词啊?”“嗯,他说了,这两位大臣诗人教他们作诗了。”“是朕安排他们两人,每天退朝后教两位皇子诗词歌赋的,每天教一个时辰,朕给他们增加了相应的俸禄。”“这两位大臣是轮流去教他们吗?”“是的,他们二人是轮流去的。今天可能是张九龄去的,朕的舅舅,太子少师窦希瓘应该早就讲完《论语》了。现在应该是张九龄在教两位皇子。华妃,你陪朕去兴宁坊去看看他们吧。”“臣妾谢谢陛下对琮儿的关心,臣妾很荣幸能陪陛下去兴宁坊,去看两位皇子的学习情况。”玄宗和刘华妃,出了掖庭宫,在护卫李守德,陈晓礼,和两位小太监,两位宫女的簇拥下,往东朝兴宁坊走去。他们一行人到了兴宁坊外面的时候,就听到张九龄念诗的声音了。兴宁坊外面的太监小洁子,看到皇上后,颔首行礼道:“奴才恭请皇上圣驾。”玄宗抬起右手指了一下兴宁坊关着的门:“朕要进去。”小洁子向里面喊道:“皇上驾到——”张九龄正在两个王子面前坐着,身后是一个立着的两米高的木板,上面用浆糊贴了一张方形红纸。红纸上写着唐初诗人王绩的诗。他听到太监喊声后,赶紧到门口迎接玄宗。张九龄打开房门,颔首行礼道:“微臣恭请皇上圣驾。”玄宗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张大人,你教两个皇子什么诗了?”“回禀陛下,臣正在教两位皇子王绩的诗歌《野望》。”玄宗说:“很好。”玄宗走到了两位皇子前面立着的木板前的时候,两位皇子同时起身,颔首行礼,异口同声道:“儿臣拜见父皇。”“嗯,坐下吧。你们觉得诗好学吗?”李琮说:“启禀父皇,儿臣觉得诗还是不太难学的。”李瑛也说:“启禀父皇,儿臣觉得张大人教得好,所以我们学得就好。”玄宗高兴地说:“嗯,你们一定要听毕国公,太子少师窦希瓘的话,和张大人,崔大人的教导,明白了吗?”两位皇子异口同声道:“明白了——”玄宗又问:“你知道太子少师,毕国公窦大人,是朕的什么人吗?”李琮说:“他是父皇的舅舅。”玄宗说:“嗯,回答对了,那你叫他什么啊?”李琮说:“我叫他舅爷爷。”玄宗说:“嗯,很好。”玄宗朝那个大木板看去,上面粘贴了一张方形红纸,上面用楷书写着王绩的《野望》: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刘华妃刚才也进入了房间,她跟在玄宗左侧略靠后。她望向儿子李琮,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她刚才担心儿子回答玄宗提问的时候,回答有误,现在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张九龄说:“陛下,您对微臣教皇子诗词歌赋的工作,还有什么指导吗?”“朕觉得你教得不错,我舅舅窦希瓘,虽为太子少师,但是他学识没有你和崔大人渊博,今后对于四书五经什么的,还得你们多操心较一下。”“陛下您放心,我和崔大人定会尽职尽责,认真教两位皇子,所有读书人应该学的内容。”“张大人,朕还要跟你说一件事,明天开始,李亨也来学习了,他年龄小,你和崔大人单独教他一些简单的诗词。先教他写字吧,之前杨贵嫔教了一些了,所以他也有基础,应该学得也快。”“陛下,您说的微臣记住了,微臣也会转告崔大人的。”“嗯,好的,明天高力士,就会安排李亨过来学习了。”:()盛唐风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