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着陈让被送走,虞听晚重新回了房间,江屿山才从角落走出来。
将拍下的证据传到云端,存到一个叫做《新婚大礼包》的文件夹里,他才打开房门。
也不知道虞听晚会不会满意这一份新婚礼物。
楼上的虞听晚听到江屿山回来的声响,立刻飞快走下来,握住他的手。
感受到他手指的凉意,心疼地张开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面,不停的低头哈气帮他取暖。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去哪儿应该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的。”
江屿山刚一靠近,已经闻到了那股浓重的香水味道,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没事。”
虞听晚敏锐地察觉到江屿山的情绪不好,主动弯下腰,满眼宠溺:“怎么啦?是谁惹我们家屿山不高兴了?”
“告诉我,我好好收拾收拾她,敢欺负我的人。”
江屿山抬起头来,对上虞听晚的眼睛,她的眼神,神态,甚至嘴角上扬的弧度都与六年前的无异。
他不懂,为什么她会突然之间变了?
还是说,她一开始便是如此,只是他没有发现。
他唇角苦涩:“如果是你呢?”
虞听晚没有丝毫犹豫:“那我就自打巴掌,直到你消气。”
“那打巴掌也解决不了呢?”他又问。
“那我就听凭你处理。”她答。
江屿山沉默了许久,忽的笑起来,直直的看着虞听晚:“那如果我要离开你了呢?”
虞听晚猛地抬头,看着面前的江屿山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一瞬间像是被雷击中,整个人慌乱的无以复加。
“不行!”
她用力的钻进江屿山的怀里,胸口震动:“屿山,我犯了错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不理我,但是一定不能离开我,求你。”
江屿山的下巴放在虞听晚的发顶,往日里听起来感动的不得了的情话,如今就像是掺了老鼠屎的美味珍馐,即使它再香,再美味,也让他没有了吃下去的想法。
“好。”他应着。
也许人就是天生的演员,爱或不爱,都能完美的演出来。
她可以演,他也可以。
第二天,江屿山刚刚醒来,就看到床头摆满了玫瑰花束,还有一枚全新的手表,是他不久前看了几眼就扔在购物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