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决定不再难过了,可他还是感觉到了无边的难过,从下到上,从内到外的难过。
难过的仿佛心都要被剜出来。
回到佛堂,主持已经在了。
江屿山独自跪在佛像前,抽了一根签,递给主持。
主持眸中慈悲:“施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是非已经在你心中,离开才是不二法门。”
“什么离开?”
踏进殿中的虞听晚紧张的跑过来,身上还有没有拍干净的树叶,急促发问。
7
“没什么。”
江屿山直接往外走。
看到他离开,虞听晚急忙跟上,声音急促:“我们还没有找主持看吉日呢。”
江屿山没有停顿。
“我已经找主持看过了,我们婚礼那天就是吉日。”
“真的吗!”虞听晚欣喜若狂,“那我们办完婚礼就去领证!”
回去的途中,江屿山接到了其他同事的电话。
是问他什么时候有空,他们打算一起去办签证。
江屿山想了想:“明天吧。”
约好日期,挂断电话,虞听晚很是疑惑:“签证?你办签证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离开你。
江屿山看向窗外:“医院说以后可能会有国内国外的学术交流,让我们先办好签证,以备不时之需。”
听到他的说辞,虞听晚没有起疑心,而是一脸歉意:“抱歉啊屿山,我明天有个任务要去出差,签证和婚礼的事情怕是都帮不上忙,只能麻烦你了。”
“不过你放心!婚礼前两天我肯定回来!不能让你一个人忙!”
“嗯。”他合上眸子。
不知道她看到婚礼的新郎变成陈让是什么反应?
他突然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