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似乎在与空气对峙,秃头试探性地施加咒力向周围攻击,浓密的灌丛林变得一片狼藉。耐心在等待中被时间抽去,刀疤脸甩了甩武器,放弃继续在这里耗时间。
“不管了,继续往上面走。”
他们原先因为害怕被发现踪迹,都尽量避免留下痕迹。现在他们直接一路劈砍,开出一条崎岖的小路。误打误撞破了迷障,走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再回到原地,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山不高,他们走到这却花了一个小时。
……
神社里,星野悠失问仅留的两个神职人员,“这里除了来时候的路,没有其他小路了吗?”
其中的女人摇了摇头,“只有那一条大路。”
“最近,神社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女人想了一下,“晚上的时候总是有蛇的声音算吗?”
“只是最近有吗?”
“对,我们都是定时对附近进行清理的,基本不会让蛇混进来,但是这几天经常会听见很清楚的蛇的嘶嘶声。出去找又到处找不到。”
另一个为男的神职人员:“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蛇声出现的这几天,来参拜的客人吵架的比以前多了很多。就像是今天这样,莫名其妙就吵起来了,还有吵着吵着就打起来的。”
“但是吵完之后,他们又去参拜许愿,然后第二天和好了,又前来还愿。神社的名声还莫名大了。”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神职人员一脸迷惑。
星野悠失嘴角抽了抽。
这里的咒灵竟然还会营销手段?
厉害。
“里面有厕所吗?”星野悠失忽然指着一个方向。
女人不知道话题为什么转变得这么快,“有的,但是现在一个人离开不太好吧。”
“没事,我是专业的。”星野悠失朝她笑了笑,就像是恐怖电影里不听劝的炮灰一样,径直向被树木灌丛遮掩的厕所走去。
他当然不是去上厕所的,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停下后,星野悠失的目光投向神社里的神像,手上开始压缩咒力,到时候一个咒力炮弹扔过去,不大的神像瞬间就会坍塌。
周围的空气出现扭曲波动,星野悠失抬手,瞄准神像,就在咒力炮弹即将发射出去的时候,一个彩色的羽毛球咬上了星野悠失的手,咬得不重,星野悠失本就没认真,将凝聚的咒力散去,抬高手,左看右看,找不到眼睛在哪。事实上,如果不是彩色羽毛球咬着他,他可能连嘴巴在哪头都找不到。
“你怎么不藏了?”
羽毛球委屈地放开嘴,掉在地上,嘶嘶两声,星野悠失也听不懂。
“刚刚是你搞的鬼吧。”星野悠失踢了下羽毛球,“你这个小身板是怎么把那么高的树弄倒的。”
羽毛球炸了,激动地嘶嘶两声,努力张大一条缝的嘴,“不!”
把孩子急得会说话了。
“不是你做的。”
星野悠失还想再问问。
天空忽的暗了下来,星野悠失若有所思抬头,“咒术师还是诅咒师?”
羽毛球打了两个滚。
“是诅咒师啊。”
星野妈妈还在外面,星野悠失一脚踢开挡路的羽毛球,决定先把外面碍事的解决了。他已经听到几道惊呼声。
脚步顿了顿,星野悠失回头对可怜巴巴的毛团子说:“等下我做不好的事情时,你记得把他们的视线遮住。”
一堆人被忽然出现的凶神恶煞的两个诅咒师逼退至角落,蹲着缩成一团。
星野妈妈刚祈祷星野悠失躲好不要出来,星野悠失就从诅咒师背后走了出来。
脚步声吸引了两个诅咒师的注意,他们转过头,陌生的少年朝他们露出一个假笑,淡定的表现让他们有点警惕,但周身毫无咒力波动又让他们放下警惕。
秃头:“可惜了,长这么好看,把皮完整剥下来一定会成为我最喜欢的收藏品。”
刀疤脸:“就抓他吧。”
星野悠失看着他们走过来,顺从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垂眸凝视着地面,语气带着恐惧,“抓了我,可以把他们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