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离开这么一小会儿,就发消息来催促。
这两人似乎比她预想的要……黏糊得多?
想不到曾被圈里称为高岭之花,被打上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女人都拿不下的标签的人,竟然被她的傻子哥哥拿下了。
还真是造化弄人……
“哥哥我们去宴会厅吧。”见识了高冷贵公子黏糊人的一面,安芙精神恍恍惚惚道。
“好哦。”安遥乖乖跟上。
两人走出房间没几米远,就听到从某个房间传出来的争吵声。
“你不是说司勐会给我们注资吗,资金在哪?项目都快倒闭了也没看到后续资金!你现在又想让安芙、安鸣出去联姻给你拉投资,告诉你,别打我儿子的主意!”
“那你要我怎么办,眼睁睁看公司破产吗?你是想看安家的产业倒在我们手上?再说你那个儿子也是个没本事的,看看他管理的分公司,捅出那么大的漏洞!”
“再怎么也比你外面那个谁强,要不是他把东西拿走了,不知道躲在哪个小国这么多年不回来,我们至于做事畏手畏脚这么被动吗?”
“我是不是说过以后不许再提他!”
紧接着是一道易碎品摔碎在墙上的声音,不知是茶杯、花瓶,亦或是别的什么。
安遥被这声响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
一旁的安芙连忙捂住他的嘴,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们快下楼。”
好在走廊铺满了地毯,正好掩盖住两人的脚步声,他们快速越过那间房,坐着走廊尽头的电梯下了楼。
“刚才的事不要说出去。”安芙叮嘱道。
“嗯。”安遥点头应下。
同时他想那一层住的都是主家的人,看安芙的反应那两人应该不是他和安芙的父母,那就只能是现在的家主,安大伯和安伯母了。
想不到安家企业已经到了捉襟见肘,很快就要破产的境地,即便如此还是硬撑着办了这场家宴,甚至一楼的那些分家人并不知道安家的真实状况,都还活在繁荣的假象中。
为什么不把情况向大家说明呢?
那么多人聚在一起总能想出个解决办法吧?
煜深说他要学得还有很多,的确没错,现在他就想不通大伯为什么要在这个公司生死存亡的节骨眼,还要遵循家族传统办这场家宴,闹出个楼上吵得撕破脸皮,楼下其乐融融合家欢的割裂场面。
不过这些都和他安遥没关系,他有自己的小日子。
完成了向安芙道谢这个主线任务,安遥已然归心似箭,一下电梯还没走到宴会厅就问道:“请问我和煜深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你们很急吗?”
安遥看了看时间,回道:“不是特别急,但是有点急。”
安芙被这说法逗笑了,开口道:“宴会开始前有各个分公司代表讲话,杰出小辈讲话,和家主总结发言环节,这些结束后就可以走了。”
负责管理各地分公司的也都是安家自己人,所以逢年过节都会赶回来参加家宴。
安遥听得头顶飘起一个小问号,不确定道:“也就是说把没用的话全都听完,饭一口不用吃就可以走了吗?”
安芙面上笑意更甚,认可道:“可以这么说,你概括得很准确。”
说着她推开宴会厅的门,里面洋洋洒洒摆了十几桌,即便是亲戚也大多都有自己的小圈子,此时正热切地交谈着,并没分注意给刚到宴会厅的两人。
只有在角落处的一人听到门开的声响,便抬头看了过来。
安遥高兴地冲那人挥了挥手,作为回应那人也随意勾了勾手,招呼小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