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遥学人精似的也跟着哼了一声。
司煜深把头转正,静静盯着安遥没有说话,眸中隐约透出危险的意味。
安遥似是对危险毫无所知,他仿佛哼上瘾了,见司煜深没反应便又哼了一声。
倒真像个天真无邪的小狐狸,无知无畏地试探着老狐狸的底线。
四目相对,视线碰撞到一起。
安遥看着司煜深毫无笑意的眼,终于后知后觉嗅到危险的气息,他发觉两人现在的距离有些过近了。
他默默屏住呼吸,悄悄勾了勾脚尖,准备退到安全距离,但就在他动作的一瞬间,司煜深忽然伸手在他的腋窝处抓了抓。
“呀!”安遥惊叫着躲开,“别这样,好痒!”
司煜深被安遥这段时间的“叛逆”气得直窝火,哪能轻易放过他。
两人的体型和力气不是一个量级的,安遥左闪右躲,腰扭来扭去也逃不出眼前男人的掌控。
他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别弄了,我要站不稳了。”
“站不稳就坐我腿上。”司煜深无所谓道,反正他的大腿又不怕压。
“那怎么行……”
安遥话没说完就感觉身子一轻,他被司煜深像抱小孩子似的,举着腋下抱起来稳稳放到了腿上。
睡衣的布料有点滑,他下意识挪挪腿往前坐了坐,两腿顺着轮椅扶手下的空隙垂到两侧,两臂自然地搭在对方肩上。
即便两人每晚都睡在一起,也从没如此亲密无间过,彼此呼吸纠缠在一起,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身。
安遥这样坐着比司煜深高些,他微微低下头看向司煜深,对方也在看着他。
屋内的气温逐渐升高,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安遥:……
司煜深:……
司煜深看着安遥近在咫尺的漆黑如墨的黑眸,直觉胸膛里的心脏咚咚跳得厉害。
心中思绪万千。
他想:我是神经病吗,我把他抱上来干嘛?
两个大男人这么坐着像话吗,gay不gay啊!
我现在做事情都不过脑子了吗?
刚才为什么要说那句话,难道我内心深处是想让他坐上来?
“咦,屁股下面好像有什么咯着我?”安遥忽然道,说着便低下头去看。
司煜深倒吸一口冷气,屏住了呼吸,这一刻连心跳都要静止了。
他语气慌张道:“不是的,错觉,是你的错觉……”
“呀,是我睡衣上的尾巴。”安遥放好尾巴,回头一看发现短短几秒间男人的表情已是视死如归,不禁讶异,“煜深,你怎么了?”
“……没什么。”
不过是仗着强大的心肺功能,差点死一次罢了。
“嘿嘿,习惯了这样坐着还挺舒服的。”安遥不见外地又往前坐了坐,小脑袋一歪直接搭到了司煜深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