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眼一翻,唇角一勾:“哟,二伯母原来是个男的啊,我咋看不出啊?你胸肌锻炼得真发达啊!”
“胡闹!”我爸厉喝一声,在背后悄悄给我比了一个大拇指。
二伯家最是重男轻女。我妈生我的时候伤了身子,不能再生,我爸都不在意,反而是二伯一家不断撺掇着我爸和我妈离婚,再找一个女人生儿子。
被我爸拒绝后,二伯就说,我爸以后会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没想到,我倒先为二伯送了终。
二伯母道:“我能和你这个小妮子一样吗?我生过男娃的,沾染了阳气!听你爸说,你还在读书,女孩子家家的,读那么多书做什么?依我看,你还是赶紧找个男人,多生几个男娃才是光宗耀祖的事。”
我点了点头道:“伯母,你说的有道理!我受教了!为了照顾我爸的后半生,我决定好好读书,以后找个上门女婿,多生几个娃,都让他来带,我俩一起光宗耀祖!”
“你、你……”二伯母指着我的鼻子,就要骂人。
我爸白眼一翻,打断了二伯母的话:“和小孩子吵架你不嫌丢脸?说点正事吧。它走了吗?”
二伯母压下火气,缓缓摇了摇头。
我爸沉吟了一会,压低声音道:“它应该还没有相信,等到晚上估计就差不多了,要是还不成,我再来抓。”
我在旁边听得似懂非懂。
我爸推了推我:“去磕三个头,拜一拜。”
二伯母张嘴想说什么,碍于我爸在场,话又压了下来。
我爸压低声音,特意嘱咐我道:“等会见了什么都别叫,晚点和你解释。”
我点头保证,心想着我也是见过场面的人了,不至于怕一具尸体。但是真到了我二伯的冰棺面前,我还是控制不住的瞳孔一缩。
不是因为尸体死法诡异,而是因为压根就没有尸体。
我爸轻踢了我一脚,我赶紧跪在蒲团上,对着没有尸体的冰棺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我磕完后,就轮到了别人。
他们连诧异都没有,对着冰柜就开始磕头。
我不由皱起眉头,难不成是我蛇毒未消,又看到了幻觉?冰棺里面其实有尸体?
我满肚子疑问的出了灵堂。
我爸和几个相熟的人凑了一桌牌,让我哪凉快哪待着去。
百无聊赖的我玩起了手机,突然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陈倩:“你昨晚咋跑了?”
我没去回复。
陈倩紧接着又来了一条信息:“谢航说去追你,结果他人也没回来,是和你呆在一块吗?”
谢航?是那个穿黑衣的男人?
我怎么可能和他呆在一块?我早把他甩了。
我不再去看这些烦人的信息,抬头的时候恰好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他穿着一身黑衣,歪着脑袋对我友善一笑。
正是昨天晚上的那个黑衣人。
我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他又找到我了?
不……该不会我压根就没甩掉他,他跟着我到了家吧?
如果他知道了我家的地址,那我妈岂不是会有危险?
我赶紧去找我爸,想和他到没人的地方说这件事。我爸却非要打完这把牌。
我只能凑到他耳边,将事情都快速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