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应该知道。”
谢彦语气笃定的同时目光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变化。
果然不出所料秋蝉闻言后面色一僵，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般瘫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她知道最初小姐从侯府回来的时候就变得不一样了，义无反顾地想要退婚，脸上满是对定远侯的厌恶。
可是从前小姐最喜欢的就是定远侯，怎么会突然改变呢。
她当时只是觉得奇怪却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后来小姐一点点崭露头角，暴露出了从前没有过的野心与手段。
大概是从那一刻起她才开始怀疑小姐不是当初的小姐了。
可是她不敢想，如果当初的小姐消失不见了，那现在的小姐又是谁？
这个问题简直细思极恐，秋蝉本能地选择逃避不愿意去探究这个秘密。
如今谢彦主动打开话题，她顿觉如芒在背，浑身冰凉，不禁喃喃道：“我知道，我很早就知道了。”
她与小姐朝夕相处那么多年自然清楚原来的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单纯善良，从来不会主动招惹麻烦，也绝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而现在的小姐与从前大相径庭，虽然依旧保留着一部分善良，却也睚眦必报，不会再任人宰割。
这些特征统统都是小姐从前没有的，所以秋蝉轻而易举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只是一直不敢去说罢了。
“既然知道了为何不说？”
谢彦不喜欢她磨磨蹭蹭的性子，说话半截留半截的，实在是不痛快。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究竟是谁。”
秋蝉声音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会夺眶而出：“我害怕，万一她不是小姐，我该怎么办……”
曾经的誓言历历在目，秋蝉还记得自己在家主面前说过自己一辈子都会忠于小姐，永不背叛，可是现在却出现了变化。。。。。。
小姐变得不像小姐，那体内的灵魂究竟是谁？
秋蝉的顾虑太多以至于自欺欺人宁愿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
“你放心。”
谢彦叹了口气，伸手拍拍秋蝉的肩膀：“她还是你的小姐。”
这句话像是希望一样让秋蝉立马抬起了头，眼里含着泪水，却止不住颤抖着唇瓣：“真、真的吗？”
她有些不确信地看着谢彦，似乎想从中找出一丝撒谎的痕迹。
“孤魂野鬼可没有宿主的记忆，而她却不一样，曾经的发生过的一切都记得，足以说明她还是她。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她貌似还拥有了未来的记忆。”
谢彦看过的话本里有些桥段和沈卿许身上发生的故事很像，所以他才会如此大胆猜测。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那么剩下的答案即便再多么令人难以置信都是最接近真相的事实。
“未来。。。未来…。。。”
秋蝉低垂着头重复着这个词，心中五味陈杂，复杂的情绪纠缠在一起，搅得她脑袋晕晕乎乎的。
如果是未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