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什么话可说的?他王蓝田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话可说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扭转乾坤,但是,他知道,窃贼的名号,打死他,他都不敢领的!他噗通一声,便给山长跪下了,痛哭流涕道:“山长,是学生一时想岔了。学生本来是起来如厕的,看到梁山伯房中那么晚了居然还亮着灯,本意是想过去提醒他们小心烛火的。可是没想到,听到祝英台在说,梁山伯的情诗被谢先生退回来了。学生一时想着这是大不伦,便翻窗进去拿了诗笺,今日一早交给了山长。学生的本意是为了书院考虑的,不想书院因为他一个人坏了声誉。请山长看在学生一直勤勤恳恳用心向学的赤子之心上,饶了学生这一回吧!”山长摇摇头,看着他,上一次借箭要害人,这一次偷诗还是为了害人。王蓝田啊王蓝田,你是一直勤勤恳恳的想害人吧?谢道颖听着他话语中的茶意说道:“小人之过必文,就是说的你。自己存了害人之心,如今不但想方设法的掩饰自己的错误,还妄想着再拉别人下水,你真是个天才啊。”马文才没兴趣看王蓝田表演,说道:“山长,请您定夺。”山长想了想道:“此事的受害人是梁山伯。梁山伯,你怎么看?”王蓝田立即膝行到梁山伯的面前,拉住了他的下摆道:“山伯兄,今日是我错了,我向你认错,我们同窗一场,你不会真的要置我于死地吧?”梁山伯很为难的说道:“并非我要置你于死地,是你自己要置自己于死地。”王蓝田鼻涕泡都哭出来了:“山伯兄,是我错了,我改我改!孔老夫子也说了,过而能改,善莫大焉,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吧,从今以后,我一定夹起尾巴做人,再也不敢害你了!”按晋律,他必受重罚。梁山伯犹豫片刻说道:“我放过你,并不是因为你值得我放,而是因为,再给你的家人一次机会。”谢道颖没说话,这是梁山伯自己的事。太原王家在她们谢家面前犹如土鸡瓦狗,但对于现在只是一个穷学生的山伯来说,却犹如泰山北斗。山长对于梁山伯的这种决定也很赞同,谢丫头有锋芒毕露的资本,而此时的山伯,则适合蛰伏。“王蓝田,既然山伯饶你一次,不将你送官查办,但你戕害同窗却是事实,本院罚你即日起给伙房劈柴,劈满一个月,你可有异议?”“没有异议没有异议,”王蓝田连忙冲山长磕了一个头道,“学生甘愿受罚!”谢道颖踢了他一脚道:“以后手别伸那么长,不然,给你剁了!”若是书院这种有毅力爱蹲守的家伙多了,她的女儿身能瞒多久?大家各读各的书,各吃各的饭,不好吗?王蓝田被他踢了一脚,被一个平民踢了一脚,他不敢说话,只往旁边缩了缩自己。这谢道颖与梁山伯不同,心毒的很,他若是这时候说错了什么话,被他揪到了小辫子,那他就得去吃免费的牢饭了。既然此间事已了,方边便去当差了,大家也便去上课了,当然了,王蓝田也走了。谢道韫也与几位学子一起走了,看陈夫子那样子,今日定是上不了课了,便由她来代劳吧,不过,她要先回屋一下。一时间,屋里便安静了下来。山长看着他们的背影,尤其是马文才的背影,不由得对夫人笑道:“年轻人,永远是国之希望啊。”“相公说早了,我瞧着马公子今日看着谢公子的眼神不对,正寻思着是不是要找个由头,让他们分开住呢。”“夫人,这个不好吧?为夫倒是觉得,有那丫头制约着他,未尝不是件好事。”“是他马文才的福气,但,可不是那丫头的福气,太委屈她了,她明明值得更好的。”“夫人错了,在一众士族弟子与官家子弟中,那马文才算得上是当今士子第一人了。唯一的问题与最大的问题便是他的性格了,不过如今看来,已经好了许多,人也谦逊平和了许多。”“是啊,入学那日就要杀人的疯劲儿狠劲儿都没有了,是吧?”“夫人说得是啊。”“是什么是,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就该配一个梁公子那般温润如玉之人,将来才会幸福嘛。”“夫人,你想说的是,将来才好欺负吧?”“相公,你懂什么?我们女子,若是不喜欢一个男子,还不会欺负他呢。”山长哈哈哈一笑道:“所以夫人总是欺负为夫呗。”“哎呀,不与你说话了,我要下山买些果子了,小蕙喜欢吃。”夫人说着,迈步就要走,但突然又停了下来,说道:“兰儿呢?兰儿刚才与他们一起走了?”夫人话音刚落,一个弱唧唧的声音响了起来:“娘,我在这里呢,您与爹刚才说的那丫头,不会就是谢公子吧。”山长夫人,!谢道颖,听我说,山长师母,谢谢您嘞。一时间,屋子里落针可闻。“怪道娘肯让我们姐妹俩跟着她下山去玩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此她非彼他啊。”王兰说道。夫人“兰儿,此事需得保密知道吗?你记好了,谁都不许说,连小蕙都不许说,知道吗?”王兰点头道:“女儿分得清轻重的,只是她到底是何来头啊,竟然可以与花木兰一样”女扮男装。“她是谢相家的掌上明珠。”夫人无奈,只能和盘托出。“啊?是那个谢,谢相吗?”王兰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在大晋国,就没有人不:()马文才之家有仙妻萌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