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北谌猛地飞起一脚,将他连人带碗踢翻。
裴寂珩刚要发作,见到来人脸色一白。
“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郁北谌声音一沉:“孤若是不来,怎么知道你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对孤的太子妃动手。”
裴寂珩浑身一震。
“您说什么?”
“太子妃……”
裴寂珩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我后怕的被郁北谌抱在怀中,浑身止不住颤栗。
裴寂珩强扯出一抹笑容:“殿下,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苏绾青怎么会是您的太子妃?”
这一年郁北谌一直在山上养伤,我与他的婚事一切从简,又未曾昭告天下,他不信也在情理之中。
郁北谌冷冷瞥了他一眼:“怎么,孤的话你也敢质疑?”
裴寂珩的满腹疑虑在看到郁北谌身上那件黑袍时,彻底被打破。
裴寂珩认出来了。
那天他们将我做给郁北谌的衣裳弄脏后,我用剩余的布料重新给他做了一件。
“所以,之前你说的夫君是太子殿下?”
我点了点头。
他又指着我肚子,手抖得不成样子:“这个孩子……”
郁北谌敏锐的捕捉到这个关键词,皱着眉打断:“什么孩子?”
我这才想起来,将他的手放到肚子上。
“殿下,他说的是我们的孩子。”
郁北谌动作一僵:“你的意思是,孤……要当父亲了。”
我被他的反应逗笑,一时忘了刚才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事情。
郁北谌却没忘。
身为太子,他何等聪明,稍一联想,便已猜出事情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