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脖子火辣辣的疼。
可素来胆小怕疼的洪凌波此刻竟忘记了求救，她只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无双。
泪水不受控制溢出眼眶，一滴一滴砸落在地，晕染在鲜红的血液上。
陆无双似有所感，余光瞧了洪凌波一眼。
可只此一眼，陆无双却似被什么烫到，心脏猛然抽痛一下。
陆无双手上的力道不由松了些，但长剑依旧抵在洪凌波的脖子上。
因为这是她表姐唯一活命的机会。
“师父。”
洪凌波弱弱唤了李莫愁一声。
声音哽咽，带着哭腔，不知是怕的，还是为着其他。
李莫愁皱眉，又怒又有些心疼，不由骂道：“姓陆的果真都是白眼狼！”
“你现在叫我又有何用？”
“当初是你拼死要护下她。”
“今日你被反咬一口，那也是活该。”
洪凌波闻言心中悲凉，微不可察苦笑了一声，哭道：“师父，徒儿知错了。”
“但是徒儿不想死，救救徒儿。”
李莫愁对洪凌波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只是，她毕竟就这么一个徒弟，自然要救。
可是若叫李莫愁就这么算了，她偏又不甘心，她最厌恶的就是别人威胁她。
目光落到自洪凌波哭后就明显有些失魂落魄的陆无双身上，李莫愁突然笑了。
“凌波啊~莫哭了，你就放心去吧。”
“你知道为师最讨厌被威胁，所以你也莫怪师父无情。”
“等你死后，为师定会亲手把她们姐妹俩的皮一层层拔下。”
“再把她们的肉一块块剁碎，来为你报仇的。”
李莫愁声色狠戾，神情认真，不见一点儿玩笑之意。
扶着程英的一个棕衣男子见状满脸气愤，呸了一声：“李莫愁，你还当真是蛇蝎心肠！”
“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换跟了你那么多年的亲徒弟，你竟都不干。”
“好在你早已被古墓派扫地出门，不然我古墓派还当真是师门不幸。”
或是被古墓派三字刺痛，李莫愁眼眶微红，危险地盯着棕衣男子，质问道：“你是何人？”
男子哈哈大笑，一把掀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俊逸又熟悉的脸。
“怎么？才几日不见，师伯这就不认识我了？”
“杨过！”
李莫愁咬牙切齿道出了男子的名字。
此时李莫愁哪儿还不知道，这些人全都是戴了人皮面具的。
目光一一扫过这些藏头遮面的人，李莫愁满目审视。
见已经藏不住了，余下几人干脆也撕下人皮面具露出了真容。
只是其中一蓝衣男子目光躲闪，低垂着头不敢去看李莫愁。
李莫愁不由多看了男子几眼，待看清男子的容貌后，心中震惊难掩：“耶律齐，你怎会”
“抱歉，李姑娘，齐并非是要与李姑娘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