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伊蒙德偷偷瞥过，跑回海伦娜身边。
在他心里，海伦娜才是他姐姐。
同父异母的长姐很陌生，在母亲嘴里是自私自利、蛮横无理、放荡形骸……的坏女人。
以后会是他们的敌人。
虽然现在看不上不太像，但要做一个听母亲话的好孩子。
没得到感谢，雷妮拉也不在意。
摇摇头，走向蜷缩着的海伦娜。
趁着机会，她打算将几个弟弟妹妹接触一遍。
海伦娜蹲在墙角，双手抱着脑袋，小声咕哝：
“手扶织机，绿色线轴，黑色线轴……”
“姐姐。”
伊蒙德蹲在旁边，守着胡言乱语的姐妹。
他已经习惯了。
雷妮拉第一次听，不由得重视。
“黑色线轴，龙族后人织就龙族丝线……”
海伦娜低着头，眼睛紧盯地板缝隙间。
对外界毫无察觉。
雷妮拉微微蹙眉，听出一些门道。
好像是在说黑党与绿党。
用线轴颜色暗指，又说两种线轴一块织就一种丝线。
“是在预言家族会团结，我和阿莉森还能和好？”
雷妮拉暗自揣测。
除了这一点，她想不到黑绿两党握手言和的可能。
海伦娜是梦行者，她从伊蒙嘴里听说过。
梦行者很珍贵，但又不是那么珍贵。
甚至伊蒙就是梦行者。
可并非每个梦行者都是“梦女”丹妮丝，能说出拯救家族的预言。
大部分都像伊蒙和海伦娜一样，被某种噩梦与零碎片段困扰一生。
伊蒙小时候还能用特殊枕头压制。
随着年龄越长越大，特殊枕头逐渐不管用，转手送给了阿莉森。
好几次同床共枕，她都现伊蒙被梦魇住。
“唉。”
雷妮拉叹了口气，摸摸小妹妹的头。
她帮不上忙。
海伦娜：？
小姑娘抬起头，大眼睛里倒映出长姐的美艳面孔。
比她漂亮一点点。
海伦娜放下双手，按揉酸的腮帮子。
脸蛋圆润，像个面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