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寻芳阁伙计见到江晏舟时只恨晕过去的怎么不是自己！现在晕···还来得及吗？
确切的是说，他根本不敢看首辅大人的脸，只是一双干净如雪的靴子和描金线的袍裾已足够让他胆战心惊了。
“小的，小人···”伙计欲哭无泪，但又庆幸绑他们的不是张家。
短短几日，张绍婷先后去寻芳阁闹了好几次，苦于没有证据恼羞成怒，扬言要让他们不得好死，还要烧了铺子。
因此两人在被抓过来的路上险些自己把自己吓死。
虽然首辅大人更可怕，而且苏小姐做那些事瞒着江大人，但依大人对小姐的疼爱，想来他们今儿能活着。
只不过···嘶，背上挨得那几鞭子实在疼得厉害。
江晏舟居高临下盯着他，轻飘飘道，“说。”
伙计也没听见首辅大人问问题，说什么啊？
生怕鞭子又落下来，他鼓足勇气说了个一干二净，说完才发现从首辅大人身上散下来的阴鸷浓烈到让人喘不过气。
江晏舟从地牢出来，脸色沉得厉害，喉结慢慢滚动着，手指捏地咯咯响。
长宁也是一脸沉重，看大人的样子就知不会惊动苏小姐，“大人，这两人送回寻芳阁吗？”
江晏舟顿步，仰头望着天边冷月，呼出的热气瞬间就消散在风里，“杀了。”
长宁愕然，“大人？”
江晏舟不紧不慢道，“就说他们配香出了问题，自知闯下大祸，畏罪自杀。”
“还有，这么冷的天，冻死一两个乞丐也是常有的。”
长宁知道他说的是苏宅后门那两个乞丐，他们见过那半盒安神香，只要没人证明东西出自苏宅，就和苏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属下明白。”长宁领命。
“不过，苏小姐为什么要杀张巡抚啊？”长宁想不通这点，张敬在江南为官，并未听说和苏家有过节。”
江晏舟漆黑的眸子一片冰冷，“苏瑞当年给她母亲下毒，是张敬唆使的。”
长宁哑然，“您的意思是张敬和萧厉一直有勾结？”
“不对啊，若是早有联系，张敬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混到京城来。”
江晏舟道，“因为他们没找到萧厉想要的东西，所以没有攀附成功。”
*
翌日。
苏潋晴的嫁衣紧赶慢赶还剩衣襟和袖口一圈金线描边，凤冠上缀得珍珠还有一半没打磨出来，虽然江晏舟给了市价三倍的工钱，工人已经昼夜不停地忙活，但到底是细致活儿，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