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常侍读，你说奇不奇怪，全城乞丐都活得好好的，偏偏就是经常在苏宅后头走动的那两个不见了。”
“若他们有家人还能报官查一查，可惜是苦命人，就算出了事也没人为他们报不平。”
沈案呷了口茶，状似无奈叹息了两句。
常云川这两日告假歇息着，神色不大好看，还瘦了不少。沈案一进来就嘘寒问暖，弄得好像他们交情不错，但常云川淡漠的很。
再一听他是特意来告知自己寻芳阁死了人的事，心中有了计较。
沈案见他没什么反应，才又说起乞丐的事。
常云川道，“他们是没家人，但有幸遇到沈指挥使，您这不是发现了么。”
沈案轻笑，“他们与我没有关系，再说没有苦主，本指挥使有心也使不上力。”
“不过我记得常侍读那半盒安神香是从那两乞丐手里拿到的吧。”
常云川眸光一颤，握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沈案怎么知道！莫不是···
见他投来猜疑的目光，沈案心说常云川的脑子终于有点用了。
沈案挑了挑眉，狐狸眼一勾，“你说这苏小姐买了百草枯，又把没用完的半盒安神香丢掉会不会太过巧合了？”
“而且她当时推荐给你我，可是赞不绝口，怎么能随意丢掉。”
“常侍读···”
“沈指挥使。”常云川打断他的话，目光少见的锐利起来，“我以为锦衣卫再不济也是拿证据说话。”
“指挥使有证据，直接拿人审问便是，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言乱语。”
他护苏潋晴的意思非常明显，沈案倒也不算太意外，耸耸肩无奈道，“常侍读生什么气，不过是给你提个醒儿罢了。”
“指挥使有这功夫不如去找真凭实据。”
可以说，沈案是被常云川的冷脸赶出来的。
下属不满道，“常侍读真是脑子进水了，大人为他好还不领情。”
沈案压了压眉，“他生气的根源是听进去了。”
“只要心里有了结，早晚会发作。”
沈案和常云川的对话，管家都听到了，因此沈案一离开，常云川就被跪在门前的管家堵了去路。
“少爷！您要为老爷报仇啊！”管家情绪激动，眼眶发红。
常云川捏了捏拳，“此事不许跟别人提起。”
“您还要包庇她吗？她害死了老爷啊！”管家心里的冤屈和不甘都在这一声无奈里，“指挥使说的很明白，眼下就缺个苦主，只要您状告她谋害老爷，锦衣卫就能立案为老爷伸冤了啊！”
“您对她那样好，老爷跟她无冤无仇，她怎么能做出这种散尽天良的事来！”
“少爷您醒醒吧，那女人就是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