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回来了
那天之后，李浩每天在她们楼下蹲着，还换了好几个号码骚扰程念。
第三天的时候，程幸找的律师到了，花了一下午，拟了一份程念满意的离婚协议。
这份协议已经考虑到了双方的权益，尤其是她自己的利益。这一段感情耗了她这么多年，她也有些怕了。
果然还是出了事才能想清楚，只有实质性的东西拿在手里才是真的，她必须为自己而活，为了自己的未来而活。
她已经签了，就差李浩那边同意签字，可程念并不想和李浩谈。
程幸主动包揽，“我找他聊。”
程幸是个拖延症很严重的人，但在这件事情上，她不想拖拉，直接约了第二天下午见面。
“幸姐。”李浩早就坐在那边等，看见她来，立马起身。
程幸不想和他啰嗦，坐下后直接把离婚协议放上桌，“你直接签了吧。”
“幸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神情激动，“我已经和她断了，以后我和念念好好过。”
程幸没说话，只冷漠地看着他。
“我发誓！”他做出发誓的手势，“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如果再犯，我就…我就天打雷劈！”
“那你等下次暴雨可得小心点，别真把自己给劈死。”程幸毫不留情，“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背叛了念念，也早该想到会是什么结果。”
“这离婚协议你好好看清楚，要是没问题就签字。如果你真不签，那我们就打官司，说不定最后你还分不到这么多。”
一番话说完，李浩早已脸色惨白，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抬头，对上程幸的眼眸，又羞愧地低下，狼狈地拿过离婚协议书看。
说实话，程念对他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房子归他，两人各分一辆车，银行卡上的钱程念拿70%，两人共同管理店铺，后续收入程念拿6成。
十分钟后，李浩颤颤巍巍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任务完成，程幸拿起其中一份，站起身对他说，“如果明天有时间的话，直接去民政局领离婚证，要是没空就后天。”
说罢，她抬起脚离开。
刚走两步，身后男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对不起，幸姐，真的很对不起……”
程幸脚步没停，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该说对不起的不是她，而是程念。
＊
回到家后，程幸把协议放在桌上，对程念邀功，“搞定！”
“牛！”程念对她竖起拇指，“我直接给你一个大拇哥，太牛了我的姐。”
“嘻嘻，低调。”话落，她又看着程念，没错过她不自然的神情和眼底蓄起人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