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在这种天气和我说这种致郁的事情吗?”银时靠着椅背,看着窗外阴郁的天,这几天江户阴雨绵绵,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今天冲田总悟特地来告诉万事屋道信的消息,那天过后,道信和孩子们下落不明,路上只留下了几滴鲜血。
万事屋的两个小孩都十分自责,在他们看来是他们的过失使得悲剧发生,但是事实不是这样的,悲剧是注定的。
“老板,让你们趟这趟浑水很不好意思,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到此为止吧,继续……”他看向走进来的女人。
“呼……”小卫吐了口烟,最近压力太大,尼古丁的消耗量直线上升……
“继续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这件事就结束吧”,小卫瞧了总悟一样,径直走向银时的办公桌,“我这有一件新的委托,不知道坂田老板有没有兴趣接下呢?”
小卫往桌上拍了一张优惠券,“哎呀呀,年纪大了,朋友是越来越少了,最近听说有个朋友失踪了,他的孩子找上我,希望我能找到他,但是我还有事,所以想委托老板去他工作的地方找一找,哦,这里还有张优惠券,应该可以用吧?”
一张简陋的纸条静静的躺在桌上,银时拿起来看了看,“哦,是难得优惠券呢,那大婶你打算用什么来付啊?”
“就这些吧,最近手头也蛮紧的。”一袋子玩具铺到桌上,都是些零碎的不算高级的高级的东西。
“噗噗!”哨子被吹响,“这是我找了好久的限量款啊”银发男人把哨子收了起来,“帮孩子找父亲吗,这种事就交给万事屋吧!”
“你个小人物又能做些什么呢?”靠在门口的警察问他,他说他这么做是在送死。
“我不去,也是要死的,我身上有一个比心脏更为重要的器官,这玩意看不见,但却真实地存在在我的身体里,从天灵盖一直长到屁股底,因为有它我才能站直,就算走不稳当也能往前走,我要是在这站住了,这玩意就要折了。”①他向前走着,继续说,“如果这玩意折了,我的魂也要折了。”
“你说你是在为你的美学送死吗,真是个浪漫主义者啊……”②警察闭上了眼睛。
他口中的烟被抽走,小卫点燃了它,“呼,还是老式的好抽”小卫抽着抢来的烟拍了拍他的肩膀,“武士都是浪漫主义者哦。”
“是哦”新吧唧说。
“哦,我也是浪漫主义者阿鲁,噗噗噗!”神乐吹了吹喇叭。
“喂,都是蠢货吗,那这世界不就完蛋了吗?”新吧唧选了个面具。
“一群蠢货”带着面具的冲田先生也走了出去。
“对啊,喂,你去哪里啊!”黑发警察大惊失色,小卫靠着桌子吐了一口灰白的雾“喂,做妈妈也要大胆一点啊,不要把孩子关在笼子里。”
“啊,你在说什么啊?”
小卫将烟灭了,手指间夹了一张名片,将它塞进了黑发警察的上衣口袋,“真选组的智囊,魔鬼副长,土方十四郎先生,你不用这样,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土方抽出名片,纯白的硬纸片上最引人注目的是松下私塾四个字。
“卫?”土方看着这个奇怪的名字,“你是个老师?”
小卫点点头,坐在银时的椅子上,双脚搭在桌子上,“对,如你所见,我是个老师。”
“你知道什么?”
“哦,那可太多了,你是说哪一件?”小卫把烟掐了,整个人向前倾斜,“你是在问天导众吗?”
瞳孔猛然缩小,土方戒备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窗外的雨变大了,雨点打在窗纸上像一颗颗子弹,刺穿人们脆弱的心脏。
高于众人的看台上,带着巨大帷帽的人轻蔑地看着下方的混乱,鬼道丸的故事在这里已经结束了,他的价值已经被榨干,没有人会再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