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杨文征的情绪照顾得舒舒服服，但是其实，如今的雅座以及大堂，仍然满满当当，外面还有人排队。因为不管是手外科的行政主任倪耀平教授，还是自己的恩师李老教授，还是温东方老教授，邓勇都不敢轻易地回反驳和拒绝。
“在这样的大场面，教授们的眼都很尖，见识广博，表观点如果没有文章支持的话，我怕被质问到说不出话来，只能提前多做些功夫了。”
方子业微微拱手，说：“李教授，谢谢您的厚爱，也谢谢温教授的抬爱，更谢谢征哥给我赏赐了这次的机会，不过您也知道，我现在是有老师的。”
学生揭翰，则是非常懂事地微微躬身，把袁威宏的电脑接过，提在手里。
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下，微微叹了一口气：“那，那算了吧。”
袁威宏的眼珠子灵泛地转动了好几圈，才说：“周教授，您所说的事情，我的确没听说过，子业也没给我提过这样的想法。”
周子瑜的一句话是明白的，如果方子业没有向手外科展的意思，肯定不需要把缝合术练到这么高深的地步啊。
读博只是拿学历敲门砖的工具，留院同样是一种路径和选择。
方子业第一句话，就是问袁威宏是不是已经结束了会议。
然后估计信息是预先写好的，非常客观地汇报了今天生的事情经过后。
虽然说中南医院的手外科不如创伤外科那么牛掰，实力这么雄厚，但毕竟是教授，自己又不是邓勇，不敢大意。
犹豫再三，袁威宏就让揭翰先回酒店里去，并且把电脑也给带上。他啊，则是要稍微平复一下心情，袁威宏打算去海边走一走。
“不管毕业的去向和选择，肯定都是要和老师商量和知会一声，方是正确的选择。”
袁威宏离开会场的时候，十分失魂落魄，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参与到了一个小会场，作为言人的开心。
李琦对他也是经常以师父和老师相称。
“没有主治可以顶起来，如果方子业真的愿意去手外科，我们做一个好事，也无不可。”邓勇教授分析颇为全面。
但也不敢直接与方子业对话。
其实语气里，潇洒中还带了一丝丝的落寞。
“周教授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温东方当时人有点懵逼，浑浊的目光往方子业的上下扫量了几下。
“李教授，能不能容我和老师商量一段时间？”
“子业今年才二十七岁，就已经可以把老鼠的微动脉续接做到百分之九十以上，这背后的付出和辛酸，应该不用我多言。”
袁威宏找到了邓勇教授的时候，邓勇教授是一个分会场下午第二场次的大会主席，压根没空理会袁威宏。
然而，就在袁威宏坐上出租车的时候，他的手机上，响起了一条信息，来自方子业。
李琦也没让方子业就当时做选择，只是说：“没事，你考虑考虑，我也和威宏联系一下。”
这就奇了怪了。
因为他怕被袁威宏骂，也不敢直接答应，同样也是怕被袁威宏骂。
然后就是，杨文征继续请方子业、洛听竹以及兰天罗三人去吃饭，选择的还是之前的馆子，虽说去的点晚了点。
周子瑜离开后，袁威宏当时心情稍稍有点炸毛。
方子业不敢直接拒绝。
袁威宏这样谨慎的性格，肯定不放心用优盘连接到别人的电脑上，直接带了自己的电脑，直接投影。
但是，唯一一点让他不敢动摇和答话的原因，就是自己的恩师袁威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