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说:“你是上次跟着那个小洛一起来沙市的师兄吧,我是记得你叫方子业来着,但那次戴了口罩,没怎么注意你。”
两分钟后,方子业离开,轻轻带上了门。
这是有过先例的,因此医院出了规矩,论文送审,一定要送到本人手上。
然后给自己的老师袁威宏回复:“师父,吴教授还是在忙,我还没有能联系上他。我估计今天是不回汉市了。”
然而,在脊柱外科的时候,方子业就稍稍碰了壁,倒也不是装孙子。
因为方子业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什么时候可以准时准点到达,而如果今天自己到了三医院后,教授正好不方便的话,方子业还有可能得等到周一去。
客客气气地用更衣室里柜子的钥匙,换回来了自己的学生证,还道谢说:“谢谢老师,我已经找到了教授,把论文交了,马上走。”
以前,是内科的一个倒霉师姐,图方便,就把论文送到了科室里的值班医生手里,那值班医生还是答辩主席团教授的学生,大部分情况下,这么送也可以。
“方博士亲自交待的事情,岂敢不从啊?对吧,以后说不得还是我的老师呢。”龚玮谈笑了一句后,看了一眼时间:“我得先去练功房了,业哥,以后我们有时间再一起喝酒。”
十一点二十分左右,方子业才从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协和医院的手术室里,穿着绿色手术衣走了出来,到更衣室换上了自己的便装后。
而谢心所说的情况,方子业是闻所未闻。
下午的两点五十九分,方子业才再一次赶到了中南大学湘雅三医院,也就是之前方子业和洛听竹来过的湘雅医学院的旁边。
送学术工作者钢笔,是代表一种尊敬,不是格外的贿赂。
自己毕业的事情,自己自然要上心啊,别人出了错漏,你就说伱是去找他麻烦还是先毕业?“业哥,今天早上的全院大会诊估计有点久,你还得稍微等一下,要不这样好不好。”
“好的,谢老师。”方子业也没隐瞒,自己的确是冻存了起来。
但求人就只能如此。
方子业都没等到吴教授的回复,可肚子是真饿了。
学识点收益是收益,课题资金里面的钱,还是要用到相对正规的地方。
“算了,这些事应该是你们老师教你们的,不过有可能你们的导师当年没这样的遭遇,只是做基础细胞实验,如果要换细胞的话,还是要注意些信息保护的。”
方子业忙道谢,赶紧抽出口袋里的小笔记本,把杜教授的通讯邮箱记录在内。
因此,即便是要送到学生或者是教研助手的手里,都得让他联系到本人,取得答辩委员会教授的同意知情后,才能够放心转交。“你们那次是第一次和别人交易细胞么?怎么用的全都是真实身份啊?”
谢心闻言想了一下:“你加我一个微信吧,到时候直接联系我就好了。”
方子业在门口稍微等了三分钟,然后趁着上一个病人出来的时候,进去了一趟,规规矩矩地转交后,方子业就说:“辛苦了,杜教授,这是我和我师兄的论文,麻烦斧正。”
“你把论文先放我这里,明天再来送,你先跑其他地方。”
最后不得不推迟答辩!
但好在是,这样的事情并未生,汉市几个高校之间,不存在什么仇恨的关系,大部分的成年人,对学生都会有一种别致的‘偏爱’,不说帮忙,绝对不会为难一个学生,即便他是博士,在社会人面前,他仍还是个学生。
“是学生,是研究生,不是插队的,找老师。马上就走。”
方子业自己的细胞系,是光明正大地买的,无所谓,票都在。
“如果你们团队有心想要做这一个细胞系的实验,是可以直接用的。”谢心稍微犹豫了一下,这么提点了一句。
教学秘书暂时还没来上班,好在是方子业找到了同年级的脊柱外科的研究生同学,同学答应帮忙个信息问一下自己的老师,他能不能碰方子业和孙绍青师兄的论文,转为代交。
这最后一站,是中南大学湘雅三医院的骨科教授,这是最远的,也是最难送的。
这是最舒服的,不是要送手术室或者乱七八糟的地方。
忙也得等,而且方子业没有进到医生办公室里面等。
但方子业把这三个字过去的时候,谢心不由回转头来,认真且仔细地看了一阵方子业,脸上略有几分沉思。
方子业毕竟是把自己和博士师兄的论文交给对方,若是完全不打听一下,怎么可能放心呢?而根据这位师弟的描述,谢心就真的牛掰了,目前是三医院肿瘤科的正式职工,只是在创伤外科的吴教授博士后流动站工作。
出医院门,方子业随便买了一颗烤红薯,然后再买了一瓶水,就直接网约车赶向汉市站。
只不过即便是新细胞系,会对自己的学识点收益有所助益。方子业还没有对它进行操作。
“找我你放心撒?”脊柱外科硕士三年级的龚玮,拍着胸脯打着包票。
谢心是完全没认出方子业是谁的,上一次和谢心交易的人,是洛听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