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业听到了对方的姓，才明白这是之前给他打过电话的华国科学院基础研究所的谭宏伟教授。
“可真是没想到。”
胡青元知道对方将名不副实给吞了回去，但胡青元依旧心态平稳：“我反正觉得我老师挺好的，师姐你不用再打听了。”
张利民一个人，同时身兼多个单位的职务，不仅是京都大学实验室里的主任，在协和医院里也有挂职，两边都吃得开，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左右逢源’者之一了。
当天晚上，方子业接到了胡青元的电话：“师父，您是不是很想通过短视频平台表东西呀？”
“你老师可能顾不上你了，坐在我老师旁边的那位，是科学院大学的梅教授，是目前国内仅次于我导师的另外一位教授。”
方子业的思维模式，也不那么地气，至少在他们看来，是不够接地气的。
胡青元的眼睛大亮，因为这些思维，已经不能单纯用惊艳二字形容了。
方子业不是针对一个人，是针对了所有的科研组，与肿瘤有关的课题组，那你如果私人站出来和方子业对着干，或者对方子业说三道四，起步就先输了。
“我都佩服。”张利民也不吝啬对方子业的夸奖。
关注完了身份后，就关注个人问题。
方子业搞自己的科研，不是为了其他课题组可以成功结题而服务的。
方子业敢表意见，他也不必顾虑对方坐着的人与他有什么关系，需不需要给对方什么面子之类的，比在疗养院里反而更加轻松。
做课题，除了要讲究先进性，还要讲究时效性，经济性，至少从宏观角度，站在张利民教授等人的位置，必须要考虑这些。
胡青元被方子业带着，是因为方子业觉得胡青元有足够的天赋，另外两个，除非是有非常特殊的奇遇。
“上周方教授分享完，他这周一就做了，现在还真的得到了一些预示性的效果。”
方子业本来在和张利民教授等人在聊天，贸然听到一个稍微有点熟悉的音色闯进，也是忙转头。
京都大学从2o2o、2o21级试行等级制后，不再计算gpa，全体同学用优秀率（a%）和优良率（aB%）替代gpa。如确需gpa相关情况，试点期间暂按照a3。9、B3。4、c2。5、d1。5、Fo的方案计算。
“你就把我的话传给张教授就可以了，我也做过你这份工作，我去拜访老前辈是我的个人选择和自由啊？”
科学院大学的梅教授也是做肿瘤基因测序的，当然略知一二，梅教授身材清瘦，此刻摸着下巴憨笑：“我是不敢提。”
“课题杀手？”胡青元没听说过这个外号。
胡青元不再接话。
……
说的话也没有特别奉承，他和谭孟然的确没把方子业的话放在心上，只是他的学生之一放心上了，而且这么去尝试了！
“之前，我们课题组有一个比较难的学术问题，我和谭孟然教授都没在意，但我的研究生本着有枣没枣打两杆。”
“朋友圈你没看到过吗？”
胡青元道：“我爸妈都是普通人。”
可不可以建立一个人工智能模型，直接推测可能存在的基因组。
如果被汉市大学搞上了热门，那么汉市大学反倒是先出名了。
你要不要重新组织一下语言？看看你的老师都做了些啥，再说这种话？真要比起课题的临床实用性，你老师做出来的课题总量，都未必有我老师做出来的这么丰盛！
“偶尔再播游戏。”
胡青元认真地想了想，回道：“一个很好的老师！”
胡青元谨慎地跟在方子业的身后，一路上都不敢多挪动一步路。
合不合适进入到博士后流动站，也要看科研的大方向是否一致。
你也没有机会知道，他们关于学术的认知，关于世界的理解，关于未知的看法，关于未来的探索规划。
“我现在才是本科，一个月八百，到了研究生之后，因为要规培，有医院的补贴，就只六百了。”胡青元如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