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洛听竹跟着方子业耳濡目染地多思考了一些事情。
还是那句话，未来太远，这个世界上的人太多。
“北协和，南湘雅，东齐鲁，西华西，中同济。”
“然而，一个团队往前走了之后，会必然地占据一些资源，比如说课题经费的多少，比如说课题质量的高低。”
“因为我们还要看到另外一个层面的东西，那就是全国的资源分配倾斜度。”
“就我们掌握的课题方向，我们内部分几十年都够了。”
此刻，陈泰临和郭海以及宋毅三人都在给蒋绍开导，蒋绍此刻的表情也满是愧疚不安。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就挑明。
“但是，我们要找准我们各自的定位呀……”
今天的事情，如果兰天罗真要深究的话，他也会非常麻烦。
“师父和邓勇教授不是师徒关系，所以师父和邓勇教授在相处的过程中，就可能有方向的分歧。”
“去检查那倒不用。”
“现存的一个大佬就在这里，我们问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
未来太远，世界太大，事实有时候太残酷，谁也无法明晰未来。
揭翰这会儿听明白了，脱口而出：“师兄，你要和现在的一些老教授争那个位置？”
“听竹，你去做实验吧，我和天罗好好聊一聊。”方子业看着洛听竹数落完兰天罗后，赶紧帮忙安抚。
要么就是扩宽课题基数，拉更大的圈子，而且还要有能力可以拉开这个圈子，能为这个圈子兜底。
“这没意思。”
“你要相信，我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过的，绝对不是我故意授意。”吴轩奇提到了一个点，一个他觉得可能是兰天罗比较生气的的点。
“周围神经退行性病变的细胞系建立，可以对所有退行性病变的病种治疗都有探索意义，还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个课题。”
“所以，要打破这样的僵局，我们就必须要合作，更快，更突出地多做一些课题积累，这样才有利于以后我们获得更多的资源倾斜。”
兰天罗就觉得奇怪：“师兄，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不和其他团队合作，岂不是就可以避免这些问题。”
“所以，我们一定要非常仔细地关注这一点。”
“要做到这样，我们就必须要铺垫更大的蛋糕出来，而且是一步一步地去慢慢推进。”方子业的声音非常诚恳。
吴轩奇点了点头：“那当然，其实这个课题本来就是你师兄的，是他托给了我做，我一直都表态过。”
蒋绍终究也不是那种中二病的纯粹脑残，快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后，就马上不服气地跑了。
“你说的就是没错。”
“比如说课题经费啊，比如说课题的审批啊等等等等……”
“但邓勇教授的团队，最多也就是三百多万，今年可能会好一些，会有四百多万。”
兰天罗在数学系曾经到过的位置不低，所以他能大概推测出其中的关键。
反而有些垂头丧气。
兰天罗和揭翰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但方子业提了，两人也就点了点头。
“没办法。”
“一个方子业，就能让我们没办法。我就这么说了？你能怎么的？”
“但我们就是没多大脾气！因为他们做得太快了……”
“只有这样，我们以后才可能不分家，或者说身分神不分，形分根不分。”
“你活该是同济医院的硕士吗？同济医院的硕士为你家开的啊？”
“兰医生，洛医生说的是对的，事情生了，我们就要想办法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