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音！你一个人杀人凶手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谈这些？月吟不是被你害死的吗？还是你装不下去了？你以为爬上了祁聿明的床，就有反抗我的底气？”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一步步走向了他。
“三年，你把我真正当作过一个人吗？没有。”
“衣不解带照顾你的人是我，承受你莫名其妙的怒火的还是我，甚至要听一晚上你跟别的女人上床的还是我。你的药是我放好的，你的三餐是我亲手做的，现在只是有个人替我说了几句话，你就要这么将我自尊踩在脚底下。”
“周时琛，我从来不欠你的。我不想让你死，但不代表接受你莫名其妙的羞辱。”
从前我从来不屑于解释的，更不会为江月吟的死，辩解些什么。
可现在，我看着祁聿明那双像极了长安的眼睛。
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很烂的活着，太令人失望了。
“至于江月吟……”
“住口，你不配提她！”
周时琛突然情绪失控，一把推开了我，我一个没有防备，被他推的后退了几步，整个人摔倒在了一桌子甜品上。
奶油、果汁溅了我一身。
一直在看戏的众人再也控制不住地笑了。
“这个宋晚音还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害死了人家女朋友，也好意思在这里大放厥词。”
“就是，一个靠着获得周夫人青睐上位的心机女，在这里装什么可怜呢。”
“可惜了，祁少被她这样的女人蒙骗了，她这种人就该被万人骑。”
……
我丝毫不在乎他们的嘲笑和讽刺，盯着一声声嘲讽，站了起来。
祁聿明站到了我面前，他一点点擦去了我脸上的狼藉，眼神专注，仿佛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俯身在我耳边说：“宋晚音，如果他还活着，也会希望你有尊严的活着。”
“你可以记着他，爱他，但你不能失去你自己。”
男人的声音如同月下泉，经过我的心里，叫我鼻尖一酸。
他太像长安了，总是能轻而易举击溃我的情绪。
我强忍着鼻尖地酸，一点点伸出手拉着了男人的衣角，努力地让自己地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祁聿明，谢谢你。”
不管因为什么，他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都让我在无望地绝望中短暂的做了一场美梦。
“你别管我了，我已经身在地狱里了。你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必要蹚这一趟浑水。”
祁聿明深深地看着我，他缓缓地说道：“宋晚音，我不是周时琛喜欢自欺欺人，我做不到。”
我抬起头，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不能思考。
可惜了，我那句为什么还没问出口，周时琛就跟发怒的狮子一样，直接将我拉了出去。
他将我带到了游泳池边，掐着我的脖子，双目通红，完全被妒意侵占。
“宋晚音，你后悔了，现在想独善其身了？我告诉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