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哪间?”她转过去问。
两层楼,一层是卧室和书房,二楼主要是健身房和影厅,往外延伸的露台带一个私人游泳池。
这房子装修的时候就打算是他自己住,卧室没有太多,一楼有三间,其中两间挨着,都带独立卫浴。
薄轶洲抬手示意了一下北面的两间房:“那两个你挑一个。”
住哪里无所谓,向桉挑了个靠外的:“东边那个吧。”
说着没忍住,抬手遮在唇边,连打了两个哈欠。
薄轶洲看到,摘了表放在茶几上:“你先去洗澡,行李箱放着,我帮你整理。”
向桉刚蹲下,把行李箱打开摊在地面,闻声又打了个哈欠。
今早七点就醒了,没睡午觉,现在困得眼睛冒泪花,没多想,应了薄轶洲的话,从一堆衣服上面拣出睡衣,站起来,往侧后方看:“浴室在哪里?”
“你房间就有。”薄轶洲走过来。
向桉点头,说谢谢,又道:“衣服放在衣柜,其它东西放在卧室的桌子或者床上,细节的我自己整就好。”
“嗯。”薄轶洲弯腰把她的行李箱合起来,往衣帽间的方向推。
刚在薄轶洲家里帮忙整理东西时,不小心打翻了果汁,洒在了她的裤子上。
虽然不多,但沾在大腿处,黏黏的,肯定还是要再冲一下再睡觉。
花十分钟,洗了个很简单的澡,换好睡裙准备出来时,忽然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
她是真的困得脑子不清醒,刚进来时忘记拿内衣了,连内裤都没有拿。
而且她这睡裙是她自己在家穿习惯的,细吊带,大露背,淡蓝色的绸缎布料,不仅好看,更多的是清凉。
站在浴室人神交战了半分钟,在喊薄轶洲帮她送衣服和就这么出去自己拿——两个选项里选择了后一个。
但祸不单行,刚祈祷完她从浴室出来,再从卧室到衣帽间这一路不要碰到薄轶洲,打开卧室门就撞到了从衣帽间走过来的男人。
薄轶洲离她两步远,因为这一晚上的收拾行李,整理东西,衬衣领口完全松开,右臂的袖子卷到肘间,有一种居家的松散感。
他视线落到她身上的第一秒,轻微地愣了下。
她很白,浅蓝色的绸制睡裙,穿在她身上更显她白,头发随意的在脑后挽了个低发髻,露出细白的脖颈和肩膀。
睡裙的下摆只到小腿,大片的露肤感,让薄轶洲恍然意识到,他和向桉搬到一起住,其实是叫过夫妻生活。
想这种突破社交距离的接触,只会多不会少。
向桉看他一眼,想到自己这条睡裙里真空,由于紧张和窘迫,这会儿也不困了。
她压下心口那丝不自然,强装镇静:“你把我衣服放哪里了?我有东西忘了拿。”
薄轶洲收回视线,示意他的房间:“在衣帽间,要从我卧室进,我明天联系装修团队,看能不能把衣帽间和你的卧室打通。”*
向桉睡衣真空,里面实在太清凉,不想跟薄轶洲多说,迈步往衣帽间的方向去:“不用,都住进来了再装太麻烦,我去你房间拿就可以。”
话音落,走到薄轶洲卧室门口,感觉到他也跟了上来。
她一手不着痕迹地捂在胸口,稍回头看他:“你”
薄轶洲解释:“衣帽间有柜子多,你不知道我放的哪一个。”
向桉哦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示意他先进去,给自己带路。
薄轶洲觉得她动作有点别扭,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秒,之后才注意到,她貌似没穿内衣。
大概明白她是要拿什么。
从她身旁走过,走在她前面,带她往衣帽间的方向去。
进到衣帽间,向桉正打算听薄轶洲给自己说衣服放在哪里了,就见他走到靠里侧的两个柜子前,打开柜门,直接从里面拿出两个浅米色的收纳袋,递向她。
“”是她的内衣收纳袋。
她垂首看着他递过来的袋子,一时间有点不想抬头。
他肯定看到了!看到了为什么不说,还正经得跟什么似的给她拿东西,而且他怎么知道这袋子里放的是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