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延手下的娱乐公司,因为业内洗牌今年出了几个爆了的艺人,正如日中天。
相比之下,还没从颓势走出的向之有些不够看。
问话的男人听到商延这样说,只能举杯,先附和他:“是吗,商总还有尚菱的关系?”
商延拢了拢衣襟,颇不在意的:“还行吧,我和尚菱亚太区的执行总裁是朋友。”
“上周才吃过饭,”他说,“我们”
向桉举杯,打断他的吹嘘:“那真是感谢商总了。”
她话没说完,碰商延的杯子稍稍一斜,洒了小半杯酒在他的裤子上。
她右手捏杯,略作惊讶:“不好意思。”
语调颇有点阴阳怪气,摆明了商延不给她面子,她也肯定会踩他。
之后她酒杯放下,面色稍显冷淡,没有任何歉意地朝不远处点了下下巴:“商总,洗手间在那边。”
商延:“向桉,你!”
没等商延声落,向桉看到被服务员引着走近的薄轶洲,侧头起身,稍显殷勤地和他握手,转开话题:“薄总。”
薄轶洲睇了眼还坐在一侧的商延。
这家会所的所有人是傅西沉,傅弋的二哥。
他刚在楼上和傅家的人吃饭,吃过饭听傅西沉说楼下有传媒业的商宴,今年博安也投了几个娱乐圈的项目,所以跟着傅西沉一起下来看看。
没想到遇到向桉,也没想到走到半路就看到她用酒泼人。
不过也不是没想到,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卡座里另几个负责人也都认识薄轶洲,此时也赶忙伸手,想和他握手:“薄总。”
之后又伸手跟他身后的傅西沉示意:“傅总。”
傅西沉点头示意,跟薄轶洲道:“我要去旁边一趟,你是?”
“我在这里。”薄轶洲回他。
傅西沉稍颔首,随后跟坐着的几位依次握手后,扣了西装的前襟扣,转身往别处去。
薄轶洲在向桉右手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商延脸黑着,已经起身往卡座外绕,准备去洗手间处理自己的裤子。
他也不知道向桉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整整半杯酒,全都泼在了他的**,饶是黑色裤子不明显,但湿了一大半,还是很难受。
博安作为顶级的投资公司,拥有强大的资金流。
影视圈需要融资的情况严重,在座的几位基本都想从博安拉投资。
所以薄轶洲一坐下,坐在卡座的人,都有一搭没一搭地都想和他聊上几句。
只有向桉比较沉默,右手扒拉托盘里的坚果,听别人和薄轶洲说话,自己剥自己的坚果。
反正想说什么,她能晚上回家和他说。
坚果扣到第二颗,放在茶几的手机亮了亮,她拍了拍手,用纸巾擦掉指尖的碎渣,拿过桌面的手机。
薄轶洲:[商延惹你了?]
向桉抬眸看了眼右侧,男人一边听对面人跟他讲希望他投资的项目概况,一边垂眼随意地拨弄手机。
会所包间内光线沉沉,不远处有两桌人在打牌,麻将碰撞的呼啦响声传过来。
向桉看到七八米外的通道,处理完衣服的商延正走回来。
他貌*似换了条裤子,不过管他换什么,反正他穿什么都丑,又丑又爱吹嘘。
像被拔光了毛,却仍然雄赳赳气昂昂扬着头的公鸡。
她视线收回,落在薄轶洲身上——没有薄轶洲好看。
她稍稍坐直,搓了搓右手指尖,回薄轶洲:[惹我了。]
向桉:[我后悔没把酒泼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