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姐夫,咱们呢?”龙延瑞跃跃欲试。
“我们?”梁渠伸手前指,“全体都有,听我号令,顺淮江而下!横穿瀚台!”
“明白!”
龙延瑞振臂高呼:“船老大,左满舵!”
獭獭开放开大黑尾巴,爬上高台,嗷嗷指挥。
咻咻咻。
二十只江獭左右交错横跳,对着什么都没有的空气,各司其职。
“幼稚。”
龙娥英抱臂。
寒冰泉连块船板都没有,哪来的转舵?
轰隆隆!
涡流急流转,托举梭形岛屿,徐徐转向。
头顶阴影罩下又移开,天光无所碍地投下,虔诚跪拜的乡民仰头,只觉阳光无比刺目,豆大汗水沿脊骨滑落。
“呱!”
月泉池内,热气氤氲。
大蛙四肢撑开,浑身油亮,靠住塘石欣赏沿途美景,举杯畅饮。
白家族地。
族老揪住胡须,再度确认。
“岛?人眼状的大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回长老,没有错!属下亲眼所见,千真万确,长逾二里、三百丈!底部覆盖层层冰霜,如若尕玛冰山,前所未有之壮观,岛上更立一水耗,正是先前兴义伯船上之兽!”
三百丈!
周围人呼吸一滞。
整个瀚台府,不,整个关西七卫没有这般规模的巨舰!
白明哲透露消息不全,单说寒冰泉来,惹得众人各般猜测。
谁曾想,字面意思。
搬来了,真的搬来了。
梁渠从白家离开到回来,短短半个月,抛去赶路时日……
“去埠头,去埠头!”
“报!长老,兴义伯未有停留,瀚台港口上片刻停留,一路东去!现在已在河道之中!”
“那就去河道,备马车!”
“备车!”
车马喧嚣。
淮江沿岸烟尘四起。
一架架罕有出没的豪华车架齐齐出现在岸边,流苏垂落,滚滚车轮碾碎青草。
岛屿横行,冲开大浪。
车厢内,白家族老一片死寂,小辈更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