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太丢人了。”我扁嘴。
老巡警笑着摇摇头：“我做巡警这么多年，见过不少夫妻，吵架斗嘴的反而比相敬如宾的相爱，小伙子这么着急，也是为了你的伤口呀，去吧，好好看看。”
我和段章被他这么一说都愣在了那里。
段章首先反应过来，帮我拖了皮箱，反手过来牵我的手，扯着我走。
“霍安安，你是猪头么，你拿什么跟人家抢劫的壮汉搏斗？”他听了我的叙述，更加心惊，手指差点把我的头点破了。
我缓慢伸出我的胳膊给他看。
他表示不解。
我解释给他听：“抢劫的壮汉跟我对扯皮包，没有扯得过我。我嘿一下子就把皮包给扯回肩膀上了。”
他对天翻白眼，一幅崩溃了的样子：“有点智商的都会知道，他那时没有料到你会跟他对抢吧，就你这个小胳膊小腿跟别人斗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
帮我系了安全带，又叹了一口气：“智商还不如别人，被人卖了还在数钞票的家伙。”
我扁着嘴，不同他分辩。
他车开出好一段了，我才轻轻问他：“段章，对不起。”
他有一瞬身体紧绷，然后放松下来，叹了一口气，也同样同我道歉：“安安，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原来遭遇了车祸，我以为你故意躲着我。”他同我道歉，“事情发生后，我去到你公司寻你三次，前台的小妹都回答你不在，我以为是你事先教好的推脱之词，心里很愤懑了一段时间。”
“我不怪你，这是我应得的。”我真心实意回答他。
他叹了一口气，扭头看我，突然伸出手来摸摸我的头：“突然有点心疼你，撞了车，会不会智商持续下降，看你的样子木木呆呆的。”
见我没有回答，他唇角弯弯地笑：“手感不错。”
我有点恼，索性将衣服上的帽子给盖在头上了。
他住了口，开始专心致志开车，其实横亘在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东西，虽然相见以后依然可以如同以前一样斗嘴，一样毒舌，但是彼此都是小心翼翼的。
医生看了我的手，有些惊讶：“你这是跟先生斗气割伤的么，这伤口着实很深呀。”
他一边给我开药，一边苦口婆心：“年轻人斗气不要紧，不要自虐呀，这刀口多深呐。”
配的药刺激性很大，涂上去之初，激得我眼泪都要出来。
段章在车里替我上药，估计看我咬唇，再也忍不住，一伸胳膊将我搂进了怀里，他问我：“如何才能减轻你的疼？”
他问得如此温柔，让我平生一种莫名的委屈来，我莫名其妙的就在他的怀里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