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渊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出来，看到方知艾在吃午饭。他伸手摸了一下，还是温热的。
他坐下来，“好些没？”
方知艾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好些了，有些累，可能睡久了。”
褚渊笑笑。
他等方知艾吃完饭，问道：“还想吃药吗？我去给你倒水。”
方知艾摇摇头，给自己洗脑般念叨道：“我好了，已经出院了，不用吃药了。”
“今天没什么事，有什么想做的吗？”
方知艾摇摇头。他打开电视，百般聊赖的看着谍战电影，褚渊坐在一边。
方知艾漫不经心的看着剧情，电影放到一半，方知艾骤然说道：“我应该去看医生。我很怕复发。”
褚渊侧过头，看到方知艾沐浴在阳光下，一半精致得像娃娃，一半湮没在阴暗中，好似被烈火灼烧了一半身躯。
“确定吗？”他的声音很淡。
方知艾犹豫了许久点点头。“我有点怕，我想做正常人。”
褚渊笑笑，“当然了。”他像一位温柔的心理医生，耐心的倾听方知艾断断续续的话，然后贴心的引导，“那是联系之前的心理医生还是去这边的医院看看？”
方知艾想联系之前的医生，有安全感一些，但是他迟迟没有决断，犹豫着。
褚渊将他半抱在怀里，拿起手机在一个心理诊所挂了号。“我们就在这里吧。”
方知艾有一丝庆幸他的这个决定，春城是个美丽的城市，他却抵触，那里的他很差劲。
褚渊放下手机，问道：“方知艾，你喜欢这个城市吗？”
“我还不太了解这个城市。”他想起周末和大家一起的活动，渐渐熟悉的街道，像一棵蒲公英终于落地发芽了。“应该是喜欢的。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褚渊说：“我们以后都会在京都生活，春城几乎不会回去了，所以把不开心的事情都忘掉吧。”
方知艾眨眨眼睛，点点头，内心的愉悦没有传导到麻木的脸部肌肉上。
下午，褚渊开车带着方知艾去往医院。医生觉得他不像抑郁症复发，更多的是心理问题，建议他去找心理医生。
褚渊又开车带着方知艾来到医生推荐的心理诊所，这里环境非常的清新，布满了绿植。一进门，视野就感受到了享受，心情也随之放松。
护士引领着方知艾来到办公室。褚渊在外面的走廊上等候着。手机震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上额外的清晰。
褚渊出去在阳台上接了电话，抽了只烟，等味道散的差不多才回到办公室门口。
方知艾在里面咨询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走出来，医生随后。
医生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beta，个子不高，但是非常有亲和力。他看着走过来半搂着oga腰的alpha，嘱咐道：“不需要吃药，他只是心理压力比较大，我建议半个月过来咨询一次。”他在里面显然已经叮嘱过方知艾，现在简短的告知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