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康，59。”
一个瘦小的男生起身，他额角冒出冷汗，腿抖得像帕金森，一点点挪至讲台。
接过试卷，男生突然感受头顶一凉，正是诡异教师的吐息：“不及格，滚出去。”
他的腿脚猛地僵直，不受控制地拽着身子冲出教室。
凄厉的尖叫声划破空气。
男生出门的一瞬间身体就化成一滩血泥，他的头掉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鬼影从四面八方挤过来舔食他的血肉。
教室里一片寂静。
刚进游戏的玩家在座位上抖得像骰子。
这里是前几年突然降临的惊悚游戏现场，它不定期从现实世界中抽人进入游戏，要么找到线索通关，要么死。
含糊惺忪的哼声从最后一排传来，女孩从臂弯中抬起脸，雪白脸颊在睡觉时压出一道红痕，显示着主人的迷茫。
宋雪媱环视一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醒了，见还没下课，就又把头埋进臂弯里。
“宋雪媱。”讲台上的诡异老师继续发卷，正巧念到了她的名字。
她只好站起身，揉着眼走上讲台。
女孩穿着宽松的白衬衫，脚踩蓝白帆布鞋，长发松松在脑后绑了个低马尾，一身的松弛感，和周围绷的像弦一样玩家形成鲜明对比。
“刚睡醒？”诡异老师盯着女孩脸上的红痕，语气不善。
宋雪媱乖巧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刚醒的沙哑：“对不起老师，我下次注意。”
诡异老师哼了声，把卷子甩给她：“61分，再低一点，你就和刚刚那男生一个下场。”
“林辰安，98。”
宋雪媱听到熟悉的名字，精神一振：“老师，我帮他拿回去！”
诡异老师奇怪的扫了她一眼，像看见腌小白菜重新光合作用了一样：“你这么来劲干什么？赶紧下去。”
“可是，我同桌出来拿不方便。”
诡异老师往后排看了一眼，见林辰安坐在最里面，确实没有起身来拿卷子的意思，只好把卷子给宋雪媱。
女孩快乐地拿着两张卷子回到最后一排。
“你考得真好。”
林辰安正低头写题，闻言抬眼，深邃的黑眸里倒映出她的身影，“嗯。”
男孩伸手接试卷的时候，宋雪媱闻到一股清冷的香，像黎明时分笼罩在山间的薄雾，带着丝丝凉意，若隐若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