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出碗和他的一碰,轻轻笑着开口,“喝呀,盛小猫。”
“什么?”他有点没听清,凑近侧了只耳朵,耳骨冷白,下颌线流利,往下可见凸起的喉结。
嗓音尾调扬起,偏带着哑,蛊人。
温书捧着大碗喝羊奶,醇厚的奶香溢出,一圈牛奶浮在嘴角,眼睛圆圆的,映着天上星,可爱又漂亮。
“喝羊奶呀。”温书又提醒。
盛京延端着碗和她碰了碰杯,笑起来,桃花眼自带风流,撩人至极。
“哦,你说你想和我喝交杯酒啊。”
他的手臂碰过来,手背和她指尖轻轻碰了下,无名指的银戒照着火光,折射光点。
仰头,他将那奶一饮而尽。
结束后,扯了餐巾纸把温书嘴角的奶渍擦干。
有小孩看见了,好奇地问,“盛老师牵了温老师的手了,他们要有小孩了。”
“对呀,他们要生小孩了。”小孩童稚天真,以为牵手了就会有小孩。
温书扣着盛京延的手指,渐渐与他十指紧扣。
火光温暖,有人唱歌,有小孩欢笑,在这热闹中,盛京延揽过温书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温书指了指天上的一颗星,“那颗星最亮。”
“是天狼星。”盛京延扣着她的十指,轻轻回。
“比北斗星还要亮啊。”温书轻轻道。
“嗯。”盛京延教她辨认,“你看,它在猎户座以南,那儿,猎户座。”
盛京延缓慢道:“它其实是两颗星。”
“啊?”温书诧异。
“主星和伴星,要透过天文望远镜观测。”盛京延淡淡开口。
“有什么区别吗?”温书不懂,问他。
“主星蓝矮星,伴星白矮星,两星围绕着公共质星旋转,距离大概是太阳到冥王星的距离。”
温书听得似懂非懂,“也就是说距离不变,但不能相逢。”
“嗯。”盛京延揉了揉她的头,低低道,“恒星如果相逢就是灾难,这个位置正好。”
“就像洛希极限?”
“两星距离小于一个限度,就会毁灭。”温书看向他眼睛,认真问。
话题谈到这儿,忽然有点悲伤。
盛京延伸手捏了捏她耳朵笑,“可以理解为,伴星和主星都在守护对方。”低头,他凑近轻轻吻上她的唇,“就像我守护你。”
星辉万顷,火光融融,冬的痕迹似乎在被渐渐消融。
—
那夜他们玩得很晚,后面又在学校待了三天,盛京延拿她画的银河系图教学生,那些孩子从没那么认真过,眼底都是对太空的向往。
三天时间过得很快,他们融入学校的生活,一起包饺子,打糍粑,还尝试了很多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