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她身后的纪以璇也慢慢回过神来,她记忆力也好,自然也想起昨天段霖说的,望了眼没关严的办公室门,偏头看向向桉:“这不是昨天段霖提到”
“对,应该就是那个学生。”向桉回答她。
纪以璇轻咳一声,也觉得不对劲,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会下意识联想到薄轶洲作风不端。
但拧拆一座庙,不会一桩婚,没有绝对证据的情况下,纪以璇不会瞎说,所以她拽了下向桉的袖子,提出建议:“不然我们先走?等薄总忙完了,找个合适的时间我们好好问问”
她话没说完就见向桉已经掏出手机在找电话。
看到向桉拨出的号码,她稍惊:“现在就给薄轶洲打吗?”
“不然呢?”向桉往办公室的方向走,“我自己吃闷亏?”
她的性格就是有事当场就解决。
快走到办公室前时,她停下,静静等待听筒那侧的人接电话,房间内传来中年男人的叫骂声。
嘴里说着让给钱,说一年就给那么点就把自己外甥女打发走了,说自己的外甥女本来应该是薄家的儿媳妇。
房门没关严,里面的男人看到站在外面的她们,开始无差别撒泼,瞪着眼睛质问她们:“看什么看??我外甥女就是应该进薄家的门,我又没说错??!”
纪以璇在旁边越听越心惊,瞄了眼向桉的脸色。
“喂?”向桉侧身展开,电话已经接通,“在忙?”
薄轶洲确实在忙,是从政府办公室出来接的电话,会议还在进行,但向桉鲜少有这种在工作时间直接打电话过来的情况,想应该不是无关紧要的事。
薄轶洲:“对,不过我出来了,你说。”
向桉嗯了声,极其有条理地对那端薄轶洲道:“我现在在博安,陈茵的舅舅在你办公室。”
听到她提起这个名字,薄轶洲皱眉。
向桉接着道:“我听段霖说,你把她送到国外并且资助她上学,还会给生活费,现在她的家人又在这里。”
向桉顿了下,手机从耳侧拿下来,往门口稍微递了递,让房间内陈茵舅舅还在叫的话传进听筒。
再之后,她把手机从新放回耳侧:“我想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向桉:“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对婚姻的不忠诚。”
“如果有这种情况,我是一定要离婚的。”她说。
在听陈茵舅舅几个字时,薄轶洲就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再联想到昨晚她问自己的问题,明白她应该是误会了。
和政府的会他还走不开,不过他不会让任何矛盾在被提出后还搁置。
他想了想,用最简单的语言先解释。
“首先,我和陈茵没有任何关系,这几年我只见过她两面。”
“第二,”他沉吟,“我还有一个弟弟,七年前去世,我只是以薄家的名义资助她学习和治疗,这是我弟弟的遗愿。”
他两句话解释完,事情已经基本明朗。
薄轶洲温声:“最后,我这边会实在走不开,大概还要开半小时,我六点左右到博安,你等我一下,事情我来处理,详细的解释我也会晚会儿讲给你听。”
第60章这不是在哄你?
和薄轶洲挂了电话,向桉想了想,推开门走进去。
纪以璇刚零零碎碎也听到了听筒里薄轶洲的声音,此时跟进去,靠在向桉身边问道:“薄总还有个弟弟?”
向桉稍皱了下眉,具体的她也不清楚,薄轶洲几乎从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事。
见向桉进来,男人还在持续性撒泼,抬手往前,指向向桉:“你是谁?我找薄轶洲!”
他情绪激动,动作也激烈,指向桉的动作明显是冲着向桉的鼻子来的,但两人中间隔着不少距离,他身前又横着沙发,这才阻止了他的进一步靠近。
加上刚刚的小张,办公室里三个助理,两个保安,虽然没有把成明忠直接轰出去,但也绝不可能让他靠近向桉。
向桉往后靠在薄轶洲的办公桌上,简单思考,既然她必须要在这里等薄轶洲,而几米外站在办公室中央的这个男人又不走。
与其听他在这里发泄情绪,不如她跟他聊聊。
这么想着,她把右手的手机扔到身后的桌面,反手撑在桌面,看向不远处的男人,再之后轻点了下巴,示意除小张外的另两个助理也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