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妹妹纯真无邪的双眼，他硬生生将要说的话又吞了下去。
“哥哥？”
“算了，没事。”
傅经年突然改变了主意，暂时不想让妹妹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
毕竟，他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开心。
车子在等红绿灯时，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了旁边。
隔着车窗玻璃，傅经年不经意往对面扫了一眼，一张清丽熟悉的面孔猛然跃入眼帘。
他心跳顿时漏了一拍，急忙对王叔大喊：“王叔！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绿灯亮，王叔松开刹车。
“小少爷，这里不能停车，有什么事等到了学校再说。”
眼看着那辆白色轿车转弯离去，傅经年眼泪流了下来。
送走孩子们的姜姒则准备探一探张妈。
佣人们忙着打扫卫生，准备午餐，姜姒来到张妈身后，“张妈。”
张妈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夫人，有什么吩咐？”
姜姒盯着张妈，见她眼神躲闪，还透露出几分不甘。
看来是发现虐待视频不见了。
比起料理一个佣人，姜姒更想揪出她背后的那条大鱼。
“你来傅家多少年了？”
张妈错愕，“傅总两岁时我就照顾他了，到现在已经二十五年了。”
姜姒：“我知道，当年是婆婆把你从人贩子手中救了下来，这些年，你对傅家都是忠心耿耿。”
说起往事，张妈眼含泪花，“我会报答夫人，少爷的。”
姜姒嘴角似笑非笑。
对傅家忠心，不代表对她也忠心。
“没事了，你忙吧。”
姜姒又意味深长地扫了张妈一眼，上楼去了。
张妈立即来到后花园的墙角，迅速掏出手机给一个没有备注姓名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她不知道。
此刻书房的电脑前。
姜姒揪着抱枕，正慵懒地看着她刚发出的那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