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一把将她揽了过来，蹭了蹭她的脸，声音轻柔的好似在撒娇：“阿蓉我错了。”
云蓉心软了一瞬，又立马狠下心推开他。
秦砚眸光一沉，又把她扯了回去，话里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阿蓉理理我。”
转眼间就只剩下他们的桌子未收拾了，旁边的宫女颤颤巍巍的，一直不敢上前。
云蓉开口了，不是对他说的，是对那个小宫女：“你来收拾吧。”
听到这话，宫女如释重负，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收拾完。随着殿内全收拾完，那些舞姬就开始跳舞了。
云蓉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正当她看得津津有味时，身旁男子又纠缠了上来。
秦砚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的视线强行回到自己身上，嗓音隐隐透着不悦：“阿蓉，你又这样。”
云蓉被气笑了，拍开他的手，脱口而出：“你能不能别这么烦人，让我清净一会行吗？”
闻言秦砚更委屈了，把她的罪行一一列了出来：“阿蓉，你今天骗了我两次，冷落了我三次，说我烦两……”
云蓉干脆捂住耳朵不去听，要烦死了，他怎么什么事都算得如此清楚。
哦不对，是在她的事情上斤斤计较。啊啊啊好烦人啊，此刻只觉得他说话跟念经一样无趣。
秦砚把她手扯开，眼见又要接着念叨。云蓉受够了他的无理取闹，连忙道：“求你别说了，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听到这话，秦砚脸色一僵，言语激烈：“阿蓉，你什么意思？这才多久你就厌烦我了。”
云蓉明白他今日要是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他就要这么一直烦她。
她扯了扯唇，无可奈何道：“哥哥，我保证下次无论看什么，都不会超过看你的时辰。你在我这里占的时间永远是最多的。”
秦砚听到想要的回答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应道：“好，这是阿蓉自己亲口承诺的。”
云蓉看着他这幅样子，宛如一个讨主人要东西的小猫，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涌了出来。
从重生回来，准确来说是落水后，秦砚整个人就怪怪的。
她能感觉出他身上那种自厌的情绪很重。他为什么讨厌自己呢？
还有他为什么格外珍惜和她相处的时间呢？如果单单只是因为再次见到她太激动了，这明显是不对的。
那是为什么呢？
舞姬表演完毕，池萤起身行了一礼：“萤儿为大家舞一曲，作为来迟的赔礼，献丑了。”
云蓉听到声响抬眸望了过去。
就见几个侍女拿着一把剑款款走到了中间交给池萤。
竟然是舞剑吗？
云蓉一下来了兴趣，同时又感觉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池萤拿起剑挥舞了起来，侍女在一旁伴奏，殿内所有人的目光刹那间被吸引了过去。
云蓉瞧了一会，意识到什么，赶忙看向是身旁的秦砚，生怕他生气。
那双漆黑的眸子藏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动不动看着她。
二人视线交汇几秒，云蓉挪开目光。
他眼睛跟黏自己身上一样，无论什么时候，外面发生什么，他始终不变的是一直看着她，好似只看得到她。
见秦砚没说什么，云蓉松了一口气，继续看热闹去了。她视线锁定在那把剑上，脑袋有些隐隐作痛，仿佛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云蓉垂下眼眸，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脑海不由自主浮现出了几个模糊的片段。她努力想抓住可下一秒彻底消散了。
脑袋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心跟破了一个口子似的，感到极度的空虚与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