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际卿带着他避着人流走,闻言侧脸看他,脸上的笑被灯光折射的分外浓郁。
“在呢。”叶际卿晃了晃与他相握的手,“在这里呢。”
池锐停住脚步,侧身正面看他,寂静的眼波流转间蓦然绽了一汪笑,犹如冰河破裂,璀璨至极。
叶际卿心里的滋味难以描述,抬起手指刮了刮他的脸颊。
“我想吃芋圆。”池锐说,“张一碗那一家。”
叶际卿放下手,笑着问:“晚上就吃这个?”
“先吃这个。”池锐握着他继续向前走,“我刚才路过,香甜味都飘出来了,不知道老板换人了没有。”
叶际卿垂了下眸,说:“换了。”
“嗯?”池锐转头问。
“老板去别的地方开分店了。”叶际卿说,“这个店他儿子接手了。”
池锐不自然地又嗯了一声。
到达甜品店,二人各点了一份店里的招牌,坐下后没一会儿服务员便送了上来。
甜糯的香味飘满鼻腔,绵腻的红豆沙铺底,碗中一半烧仙草一半紫糯米球,将糯叽叽的芋圆包裹在中间,冒着圆润的尖。
池锐向来喜欢这种糯糯的东西,叶际卿刚吃完一半,他碗里已经空了。
池锐擦了擦嘴,有些意犹未尽地呼了口气,叶际卿放下勺子,冲他无声地挑了下眉。
眼神交接间不知道触碰到了那个神经,池锐偏过脸闷乐了好几声。
他清了清嗓,十分熟练地将对面的碗拿了过来,这一次再吃完才有些满足的意味。
来时天色尚早,从甜品店出来北马路上的人更多了,周围店铺门口上的招牌也比刚才更亮堂了些。叶际卿在他左侧,时不时勾一下他的肩躲避过来的人群。
池锐被他掂的右肩直发麻,等他再拨完一次,忍不住说:“我又不是脆皮,碰一下就坏了?”
叶际卿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也觉得自己确实过于敏感了。
或许是家学渊源,池锐的身手不错。
高二那年,学校组织春游,因为要玩两天一宿,池锐兴致勃勃地头好几天就准备东西。
叶际卿操心的跟什么似的天天在他耳根子叮嘱,千万别瞎跑,人生地不熟的别闹的太过火。
池锐嘴上答应,哄的叶际卿不知道天南地北,等回来却带了一身的伤,就这样还耀武扬威地跟打了胜仗一样。
后来叶际卿得知,他还真没折腾,这仗打的也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