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多年以前,那时池锐穿着校服在复习,他回来看到的也是这样的场景。
上了大学之后与校服告别,参与辩论赛与活动会议时往往都会配一身合规的西服,到了家跟池锐站在一起心情总是很微妙,不亲热一下想的厉害,可真要做点什么来他又觉得自己像是在欺负小孩子。
“看什么呢?”叶际卿关上门轻声问。
池锐没有理他,也不知是受听力影响没有听到,还是看什么看的入了神。
叶际卿脱下外套走到他身边,一眼,就看到了他指尖拨动的一抹陈旧的红色。
心上极快地掠了一道电流,兴奋过后低沉取而代之。
他记得那晚,池锐身上没有戴。
“池锐。”叶际卿揉了揉他的头发,弯腰又问,“你干嘛呢?”
寒气从面前扑来,池锐猛地回神,看清他后连忙将脚压在了另外一条大腿下:“我靠,你鬼啊!”
叶际卿看清他没带助听器,也不反驳,坐他对面说:“对啊,你不是最怕鬼吗,专门吓你来的。”
池锐眼里流淌出笑意,愣愣地对他笑了片刻,伸手直接抱住了他。
他的身上萦绕着莹润的热气,暖的让人呼吸都软了几分。叶际卿有些受宠若惊,揽住他的后背往自己怀里带,轻声问道:“都弄完了?”
“弄完了。”池锐用指尖绕着他后脑上的发丝,“我听老李说你跟我势同水火了?”
叶际卿吻了下他的耳朵,不承认:“没有啊,谁说的?”
“何煦说的,他说你看不上我。”池锐推开他的肩头,眯着眼又问,“叶哥,你在捣什么鬼?”
“他的话你也信。”叶际卿轻轻按了下他的腰,“吃饭了吗?”
“没呢,不饿。”池锐放弃追问,“待会儿点个外卖吧,外面风好大。”
叶际卿嗯了一声,放开他后站了起来。
池锐松了口气,等他起身下意识地又去摸脚踝,刚把手放上去,发觉身前的灯光被人挡住了,他慢吞吞地仰起头,只见叶际卿冲他挑了下眉尾,意思为他怎么还不起来。
坐着的时候怎么遮掩都不会有端倪,站起来再刻意地摆弄裤腿就不合适了,池锐左右动了动身,思考着怎么才能不被叶际卿发觉。
“走开!”池锐觉得还是直接轰人比较符合他的行事作风,嘟囔道,“我腿麻了,你点外卖。”
叶际卿点了点头,直接坐到了书桌前点餐。直到吃完晚饭他都跟池锐保持这几步的距离,既可以保证他没有那么大的尴尬,也可以保证他绝对没有时间再取下那根红绳。
池锐计划落空,坐在书桌前敲电脑,眼神不经意地往飘窗上看一眼,几次过后,忍不住开口问:“你不洗澡吗?”
“现在不洗。”叶际卿看着手机,过了一会儿抬头看他,“你着急你可以先去。”
你一进去我就跟着,叶际卿保持着微笑。